桃木劍本就和游東君互通心意,因此,桃木劍雖然未被人驅使掌控,卻高高揚起,姿態輕巧地挑掉了系在柔軟腰肢上,秋香色的薄紗腰帶。
秋香系帶隨風揚起,顫悠悠地飄落在清可見底的泉水上,順著水勢流走了。桃木劍便趴在寶扇腳邊,那本該套在足上的繡花鞋履,此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是仔細瞧看之下,才發現女兒家的繡鞋,正墊在游東君的膝蓋下面。寶扇腳上的鞋子取下,羅襪除去,便露出嫩筍荷藕似的雪白來。
雪白上,是十只玲瓏柔軟的腳趾。它們此時微微蜷縮起來,像是觸碰了什么撩人灼熱的物件,讓可憐兮兮的腳,都不禁微微發顫。
美人肌膚勝雪,又隱約透露著一點粉,宛如灼灼桃花,讓人生出把玩之心。
游東君便握緊那纖細脆弱的腳腕,讓原本彎曲的小腿,變得緊緊繃直。游東君微微使力,將寶扇拉近,隔著一層衣裳,讓寶扇靠近自己的薄弱之處。
她抵著游東君的胸膛,雪白的足微微用力,落在游東君身上,該是花瓣般柔軟的力氣,卻不由得讓游東君臉頰滾燙,身子繃緊,胸膛中的心臟撲騰撲騰地胡亂跳動。
游東君眉眼緊繃,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烏黑發硬的發絲,沿著他的下頜緩緩流淌。游東君看著面前的美人,喉嚨又干又渴。寶扇揚頭,躺在茵茵綠草地,身下鋪的是游東君的道袍。寶扇面容柔弱純粹,眼眸中雖然有水意,但看了不覺得輕浮,只心中生出的憐愛疼惜更甚。
游東君便俯下身去,同樣地躺在草地上。但游東君沒有另外一件道袍可以鋪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周身沾染了草葉子。
自古以來,無論哪一處有了火,總需要尋水來熄滅。
游東君奪走了寶扇的呼吸,嘖嘖作響的輕吻聲音,直聽得寶扇面紅耳赤,抬起手去推游東君。但游東君只張開口,朝著寶扇的小指咬去,她便立即軟了身子,再沒有了抵抗的力氣。
游東君的身上汗水涔涔,他目光專注,宛如平日里斬妖除鬼一般,認真地盯著那雪白的足,玲瓏可愛的趾。若是游東君擅長讀書,這會兒便能想起幾句古人的言語,來稱贊眼前的美景,和觸手可及的柔軟。但是游東君從未正經地上過什么書堂,平日里識字,也是為了更好地修煉道術。游東君又是個寡言的性子,他說不出什么話,便只埋頭看著雪白細膩的肌膚,品味著眼前的瓊漿玉液。
片刻后,游東君抬起頭,薄唇旁沾染了一縷銀色絲線,堪堪地掛在他嘴邊,襯著游東君那張俊朗冷漠的臉蛋,竟然顯現出幾分艷麗曖昧來。
游東君轉過身來,看向寶扇。
寶扇面頰緋紅,美眸又羞又怯,忙垂下頭去。但寶扇又突然想起什么,急匆匆地抬頭看著游東君。寶扇微探出身子,要用她藕白的柔荑,去擦拭游東君唇邊的艷色。但游東君只淡聲道:“不必。”
說罷,游東君便探出舌,神態自然地將銀色絲線卷入。見到此等情狀,寶扇自然是羞憤欲死。偏偏游東君又來收緊她的腰肢,將寶扇按在懷里,又是一番輕吻親近。唇舌觸碰之間,寶扇綿軟的聲音透著含糊:“道長慣會欺負我該擦掉的”
寶扇欺霜賽雪的肌膚,瑩潤中透著嬌羞的桃粉顏色。
游東君不答話,只使盡了渾身解數,含著寶扇的唇瓣,不肯松開,只叫寶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后只聽到幾句“臟的”“亂來”之類的云云。
顧瀟瀟緊隨其后,到了譚家,卻沒有看到寶扇和游東君的身影。反而是在譚家伺候的小廝丫鬟,個個哭天抹淚,言語中只說,他們家公子叫相思鬼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