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車票也不是實名制的,只需要在離開之前,找到一張車票就行了。”蘇搖鈴說,“當然,被同化的乘客是找不到的,所以你們也不用去找,如果現在有一個人能找回你們的車票,那一定是一個還沒被同化,且能找到自己車票的人。”
被同化,就算車票放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
沒有被同化,能看到自己的車票,也能看見別人的車票。
三人同時看向江陵。
江陵點頭“我的確沒有丟失車票。”
他剛才已經確定過了,車票還在。
蘇搖鈴說了自己的猜測,但沒有提334的事情,張鵬飛和劉小沙很好奇剛才那個女尸的下落,但是又不敢問,因為他們發現不僅是蘇搖鈴,就連江陵似乎都把那個東西完全忘了。
就好像那東西從沒出現過一樣。
這一點也很簡單,但江陵不會和他們解釋。
因為一旦解釋,就會加深自己腦海中女尸存在的想法,女尸如果存在,它必然是從某一站上車的,最大可能就是火車南站,因為其他站女尸完全沒有存在的跡象。
而所有人都沒看到任何東西從火車南站上車,那么只有一個結論
上車的是他們當時看不見的鬼。
這一認知,將讓他們違背這一站的特殊條款,
對四周鬼魂存在的認知越深,越容易被環境影響和同化。
恐慌,疑惑,害怕
所有的負面情緒,可能都會加深被同化的程度,促使自己失去理智,陷入瘋狂。
所以,江陵能保持理智到現在,他的自我洗腦能力也是很強的。
“那為什么路寥寥丟失車票的表現和瘸子丟失車票的表現不一樣”
張鵬飛想著,或許不是所有人都會發狂,他并沒有看到現在的路寥寥是什么樣子,記憶還停留在幾人分開之前。
瘸子的瘋狂有目共睹,幾乎就已經喪失理智了,當時差點把自己頭皮扯下來,后來更是自愿讓鬼嬰吃掉自己。
但路寥寥幾乎沒看出什么異常。
當然,她本來也就特別害怕,當時就算是有什么反常,張鵬飛也只是以為她太害怕了,精神有些崩潰而已。
“或許每個人精神失常的表現都不同,”
蘇搖鈴說,“瘸子讓鬼嬰吃了自己,并不是被同化的最后結果,當然,也有這方面的影響,但是他真正的死因,是死在鬼嬰的特殊能力之下。鬼嬰能讓人不由自主地同情它,靠近它,最后甘愿被它吃掉。”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精神操縱,被控制的人,甚至意識不到自己正在危險之中,還會主動靠近危險。
江陵想了想,說,“我還有一個想法。”
“或許紙人又或者說車站方,它們制定車票這一存在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正常乘客,盡量控制乘客被同化的程度,識別有問題的乘客,但車票最后卻變成了放大乘客內心恐慌,促使乘客精神崩潰的東西。”
當乘客意識到,只有遵守乘客守則才有機會活下去,而自己因為丟失車票大概率無法活著離開車站時,他們本身就會產生恐懼和害怕的情緒。
在已經被發現和同化的情況下,這一點反而加速了他們的瘋狂。
就像瘋狂想要找到自己丟失車票的瘸子一般。
“所以,”
蘇搖鈴看向面色都不是很好的兩個男生,“如果你們想要活下去,就一定要不斷暗示自己,你們不需要車票,車票并沒有丟,只是你們看不見了而已,告訴自己,就算沒有車票,你們也可以活下去。”
“乘客守則可不止丟失車票這一條,比如看見動物這一條,如果沒猜錯,也是對乘客異常的一種檢測手段。”
被同化的表現,最開始是看不到車票的存在,可能并不局限于自己的車票,包括別人的車票也看不到。
否則,宋桂和路寥寥兩個人,至少能有一個人看到路寥寥手里的那張車票,而不是兩個人都看不見。
被同化的第二個階段,就是看見地鐵上出現動物。
而蘇搖鈴認為,之前所謂不要和動物同車廂,并不是防止乘客被同化的條款。
這一條款,是為了識別出被同化更嚴重的乘客。
當你看到車上有動物,甚至動物尸體時,你的精神已經非常不正常了,遠遠超出看不見自己的車票的不正常。
而聽到不要和動物同一車廂的要求,“不正常的乘客”就會做出避讓“動物”的舉動,從而讓乘務員發現,你已經是“不正常的乘客”了。
就比如宋桂和路寥寥逃跑后,乘務員立刻追上去“處罰”她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