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棉線穿過皮肉,這樣的動作,讓她在撕開棉線的時候,同樣撕裂了更多的皮肉
“車票,你想要的是車票對不對”
趙飛谷聽他們說過幾句關于那個瘋子殺人的事情,但他想要找找自己身上的車票,卻發現怎么也找不到了。
車票丟了
什么時候,怎么會
腳步聲越來越近,趙飛谷抬頭看到的最后一個畫面,是那個將棉線扔到地上后一邊流著血色的“口涎”,一邊靠近自己的,已經失去人性的“臉”。
隨后,他被咬斷了喉嚨。
失去意識的瞬間,趙飛谷似乎聽見鐘典在叫自己的名字,但隨后那叫自己的聲音,也逐漸瘋狂起來。
趙飛谷流血的嘴角在死前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也許死了,就不用恐懼了。
同一個時刻,不同的車廂正發生著各不相同的事。
如果有一個鏡頭固定在原地,且可以捕捉到高速行駛的地鐵慢鏡頭的畫面,那么,你可以看到最末尾的七號車廂空空如也,只有紅光從里面透出。
緊跟著,是有血液噴濺上車窗的六號車廂,揭示著一起兇殺案的發生已經瘋狂的宋桂,正在啃噬失去意識的趙飛谷。
五號車廂里,表情近乎偏執和瘋狂的男人正在用自己的身體一下又一下撞擊車門。
他的眼鏡鏡片早就在撞擊中破碎,鏡片破碎,扎入眼眶。
但他卻毫無感覺。
四號車廂里,張俊正在歇斯里地的大笑,他已經笑了很久了,但卻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角落里瑟瑟發抖地蹲著一個女生,是陳依楠。
三號車廂里
三號車廂大概是最離譜的一個車廂。
沒有兇案,沒有瘋狂的人,只有角落里的矮個男生驚恐地用余光盯著車窗外。
蘇搖鈴淡定地坐在座椅上,站在她身側,正和她對話的是另一個高個的年輕女生,孟音。
似乎變紅的燈光、窗外的一切,前后車廂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對兩人的談話造成任何影響。
蘇搖鈴聽到后面車廂傳來了聲音,知道那幾個人兇多吉少,但現在車門鎖死,無論前后發生什么事,都和三號車廂無關。
兩人都已經聊清楚了,這一站的廣播條款都是假話,根本不用擔心因為違反乘車人數而出事。
孟音消化完蘇搖鈴說的內容,又被后面那一聲聲撞擊聲和慘叫聲嚇了一跳“還好車門鎖死了,沒想到這害人的乘車條款,竟然能有一次讓我們覺得安心。”
“這點程度就能讓你害怕了嗎”
蘇搖鈴繼續之前的話題。
“你又在說什么奇怪的話,”
孟音說,“我承認我的確是很少說話,但是不代表我是個只知道尖叫和哭泣的人,剛才張俊偷襲我,奪走了那把剪刀,我才被脅迫過來的。”
“是嗎”
蘇搖鈴沒有繼續逼問她,而是說了一句更奇怪的話“你知道譚青帶來的那個小孩吧。”
“那個小孩膽子也挺大的,見了這么多鬼東西,沒哭鬧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一點,”
“那你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