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用窗簾擦了擦手,“外面這怪物還挺多的,可惜跑的一個比一個快。”
看著眼前又來一個恐怖至極的煞神,“卓悅”終于是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蘇搖鈴對他的表現毫不意外,她早就知道陸野不是普通人,“就這三個”
陸野笑了一聲,“不止,你想想,我們班上有多少人,一會就有多少個腦袋。”他是打殘了七八只,但那些怪物的落荒而逃,只是為了等待和蟄伏,原本它們分開來,是想要堵住蘇搖鈴所有逃跑的路線。
但現在看來,它們得回去集合了。
不然一個個來教室,就是白送。
“身體不好,就別逞強,”
蘇搖鈴走到他身邊,順便看了看窗外的情況。
陸野擦手的動作一頓,“挺有意思。”
是說她的話。
換做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的“普通”同桌對怪物一擰一個準,還提了三個頭進來,就算不和卓悅一樣昏過去,至少也不會想到他“身體不行”這一點上來。
\行了吧,\
她回頭看他,少年的皮膚很白,但比之前少了更多的血色,“我眼睛不瞎,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真要是能隨便如此輕松殺死他們,現在就不會被他們追的東躲西藏了吧。”
陸野“藏”
“手冊上找的多出來的那個人,不就是你”
蘇搖鈴說,“如果你不用躲,他們也就不用找你了。”
那個無法被班主任意識到的存在,那個多出來的同學,那個不應該有同桌的人。
陸野。
班主任會檢查每個人的作業,第一個晚自習,陸野沒有回來,班主任竟也沒有提到任何關于他不交作業的事情。
“我問過于清,為什么你們會想到去查看藝術樓的監控,從而發現粉筆字是吳老師寫的。”
蘇搖鈴說,“很奇怪不是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晚之前樓道門上沒有粉筆字,是不會想到去看那個粉筆字是什么時候出現的,這說明你對藝術樓很熟悉,更不要說你沒有時間工具,卻對晚自習的時間掐的很準。”
陸野嘆了口氣,“被懷疑了,如果不努力一點,怎么能撿回信任呢”
蘇搖鈴說,“看來吳老師做的一切,你也早就猜到了,她背后說你的壞話,你們兩不可能是一伙的。”
“沒錯,但是,但我也并不知道她是個什么玩意兒。”
某處的吳老師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
她想。
“學校在找的并不只是我一個,還有她,只不過她隱藏的比我更好,她就在他們之中,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發現她的存在。”
陸野看了眼墻上的鐘表,馬上就要斷電了,“那些東西沒有眼睛,他們不需要光,等到斷電的時候,就是它們一起出手的時候,我要說什么你應該知道了,你必須馬上趕到藝術樓。”
“你應該聽到過笛聲,第一次在中午十二點,那次沒有什么異狀,第二次在下午六點,有的人會受到影響,但不是什么好的影響,第三次是最后一次笛聲響,將在午夜十二點,而那一次,若不能你們和我,都活不了。”
蘇搖鈴看著他,只是道“陸野,其實你可以不用演。”
少年的神情一頓。
她轉頭,移開目光,看向那幾扇并沒有被鎖死的窗戶,以及窗戶后面的黑暗里,若隱若現的重重黑影,“從進入這里以來,所有的人都在演戲。”
“學生”和“老師”在演戲,讓他們放下戒心。
魯大西在演戲,在試探他們所有人。
卜程程在演戲,在偽裝自己,想要活下去。
就連吳老師也在演戲,演碟中諜中諜。
至今連她都不知道,吳老師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如果她是學校一方,就不會用跳樓,自殺,死人死而復生的異常事件,來刺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