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一把刀從身后刺穿了她的胸膛。
她能感覺到胸口有點發涼,但很快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她摔倒在辦公室的地上,尸體逐漸冰涼,血溜了一地。
羅月琴踩著她的手,在血泊里走了一圈,她年輕的面容上是僵硬不變的詭異表情,“咦,那個警察呢”
“警察不在這兒啊。”
羅月琴蹲下身,拔出谷一途身上的刀,搖搖晃晃朝著外面走去。
在她身后,跟著一個模糊的影子。
那個影子說,“餓,餓”
丁夏沒想到媽媽叫自己回家拿個東西,就會被軟禁起來。
她剛一回家,就被從頭到尾淋了一盆雞血,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掛上了一串貼滿黃符,掛滿鈴鐺的串子,還打的是取不下來的繞結,顧名思義,就是又繞,又難以解開。
然后,她就被推進了自己的臥室,房門被啪的上鎖了。
丁夏轉頭去看窗戶,卻發現窗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黃紙貼滿,又用木板釘住。
丁夏渾身黏膩的難受,還沒法洗澡,她無奈的敲著門“媽什么意思啊”
可家里人不聞不問,硬是關了她一天。
她只好威脅,“媽,你們再不開門,我就要撞死在臥室墻上了。”
“別別別,小夏啊,你也別怪我們,”
丁夏媽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媽媽知道你當了警察,從小就不相信這些東西,還說是迷信,可是信了總比不信好吧,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舅舅說了,在不把你叫回來,你就要死在外面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餓了一天了,就算是身上有什么東西,估計也餓走了,再說了,還有那么多雞血和符咒呢。”
丁夏“哪有那么嚴重啊,你開開門,讓舅舅和我說,是舅舅讓你把我騙回來的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啊”
丁城的聲音傳來,“小夏啊,別的你可以不信,浦南實驗小學這件事,你可不能不信啊”
丁夏想起醫院碰到的那個詭異小女孩,“你也知道浦南實驗小學的事情”
丁夏媽媽說“那事情誰不知道啊,全世界有網的地方都知道了二十年前,就是你舅舅去封的那個學校,他也差點死外面了”
丁夏沒想到當事人就在自己身邊,連忙追問“舅舅,你快和我說說,那個學校究竟怎么回事”
“壞了壞了,”
丁城焦慮的聲音傳來,“小夏居然沒有罵我傳播封建迷信,還問我怎么回事,壞了壞了,她說不定已經被邪煞附體了”
丁夏媽媽“什么什么那怎么辦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她可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了”
丁城思考“可能是雞血潑少了,也可能是不夠強度,你再去抓只狗來”
丁夏連忙阻止“不不不,別了,我沒有被附身我也不是隨便說的,舅舅,我承認以前我是對你的工作有些偏見,但”
丁城“你那何止是偏見,簡直是歧視我是繼承了咱們老丁家的祖傳本領,你打小就對你舅一點尊重沒”
丁夏媽媽“行了行了,能不能分清什么是輕重緩急啊,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丁夏急道,“好了,你們都聽我說我在醫院碰到了奇怪的事情,不像是幻覺”她把醫院碰到的詭異事件說了一遍,才讓丁城相信自己的態度轉變是正常的,又把地道發現的東西簡單描述了一下。
丁夏“但是我現在也不確定就是你們說的什么臟東西在搞鬼,舅舅,你先把當年的事情和我說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城嘆了口氣,“你還記得吧,小時候你問過我,為什么要改名字,其實,就是在躲那個東西,當時是二十年前浦南小學剛剛開始修建,據說是挖到了什么東西,找別人去看,但無論是去看東西的人,還是工程隊的人,都相繼出了事,因為你舅舅我在業內還是有點口碑,就有人給那個負責人推薦了我。”
“我起先還不知道那東西有多厲害,只是按照一般流程,搞了一些化煞的東西和布置,也讓他們不要動,回來之后,我翻了一下家里的古籍,發現這東西原來是我們先祖封進去的。”
丁夏“我們先祖”
“沒錯,就是你說的,那個刻字的人,叫做丁進,大概兩千多年前,我估計按照時間來說,應當是戰國末期,”
丁城說,“這東西是當地極其厲害的邪煞,喜歡吃孩童頭顱,又名食童鬼,以石像為枷,地魂鎮之,神木為符,鬼罐為鎖,封可破,罐不可破這是當年咱們祖宗留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