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疑惑,眼前的女孩明明就記得蘇搖銘經歷的一切,而且時間都記得非常清楚,為什么她卻不承認自己是蘇搖銘
“是的,剛才我來學校的時候,其實沒有先來找你,而是讓丁夏姐姐開著手機的計時器,計算了我們從學校北門正常走到醫務室的時間。”
教職工的宿舍在學生宿舍的北邊,那是學校最北邊的地方,旁邊就是北門,而醫務室在學校的最南邊,靠著小花園,“即便是我們加快腳步走的比較急,只要不是奔跑,都需要花十分鐘的時間,更不要說在宿舍已經準備休息的何雨芮,還要換衣服鞋子,或者說下樓的時間。”
“當時蘇搖銘看過這段監控,她在10:01的時候給何雨芮打的電話,然后就一直在監控室,三分鐘后,何雨芮就出現在了醫務室的監控里,和你第一次看這個監控一樣,當時所有人并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一切都很正常。”
譚藍明白了,并且驚訝于她細致的記憶“你記得很清楚,但是你也不確定,所以你才要求在看一次監控”
“是的,只有一個地方可以三分鐘走到那里,那就是醫務室北邊的超市,醫務室東邊的教學樓,或者,醫務室東南邊的小花園。”
蘇同學暫停了監控,看著屏幕上那個穿著白色外套的女人,“無論她當時從哪里去的醫務室,她都不可能是從宿舍出發的,所以,她在撒謊。”
“而胡畫他們,是在下午的時候就被關入地道里,雖然高路襲擊是發生在十點半之后,但胡畫他們,可是在十點之前就被人堵住了出口。”
有一個人,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待在小花園附近。
那個人,對自己的時間線撒謊了。
譚藍的電話響了。
李燁打來的,“譚哥,查出來了,向貴鵬的妻子叫何茗,她離婚后帶著孩子去了沿海城市工作,但是在八年前因病去世,孩子離婚后跟著她姓,叫,叫”
譚藍沉聲“何雨芮”
“是的,就是那個學校的老師,我的天,她居然是向貴騰的孩子,居然沒人知道這件事,這,這合理嗎”
譚藍“我明白了。”
他話音剛落,窗戶外面就傳來了一陣騷亂。
譚藍立刻來到窗戶上,往下看,只見保安隊和警察圍在下面,不斷有人發出喊聲“別動”
下面的人都是被叫回來接受詢問的人,他用的理由是需要做一份當日筆錄,但現在顯然出事了
譚藍立刻沖下樓,蘇同學跟在他身后,等到了樓下,發現何雨芮面無表情,手里拿著手術刀抵著阿龍的脖子。
兩人身形差距很大,但阿龍的手被她反剪到背后,還故意弄斷了。
看見譚藍沖了過來,何雨芮露出陰毒的表情,“又是你,看來你們還是發現了。”
它果然很狡詐
即便只是說叫所有人回來重新做筆錄,它也在剛才的盤查中,發現了不對勁。
“你們想殺我,呵呵呵,”
從何雨芮喉嚨里發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那你們得殺了何雨芮,要殺何雨芮,這個人類就要死,他可不是容器,不是空殼。”
它太了解這個國家的警察了。
人質是決不能死的。
“給我準備一輛車,然后所有人讓開,反正離開這個容器也是死,只要你們開槍,我完全可以在死之前,割破這個人類的喉嚨。”
阿龍因為雙手骨折疼的滿頭大汗“別,別,何老師,你,我和你無冤無仇啊”
怎么會這樣,剛才還和自己說話的何雨芮,怎么突然變身,啊不是,變聲了
“你也太弱了。”
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從人群后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