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剛認識格拉帕的時候,蘇格蘭大概會想著就此認下來,借著親密關系進一步獲得格拉帕的信任,然后從她這里獲知組織的情報。
不過現在,先不說地位邊緣、幾乎只負責執行的格拉帕是否真的能夠給他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自己其實也并不想在這方面欺騙她。
蘇格蘭微微傾斜上半身讓兩個人的視線處于同一水平線上,神情認真道“你弄錯了,格拉帕。”
“男朋友確實會做這些事情,但并不是做了這些事情的就是男朋友除了最后一項。”
小笠原花似懂非懂“那我們現在一起去床上睡覺”
前面的事情蘇格蘭都做過了,既然如此,只要做完最后一個,他肯定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吧。
“都說了先忘掉最后一個,嗯讓我想想應該怎么說。”
“格拉帕,你希望做的那些事陪你一起玩一起吃東西的可以是朋友、搭檔,為什么一定要是男友呢”
“蘇格蘭”
小笠原花不安地拽住了蘇格蘭的衣角,“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我今天做了什么惹你不開心的事嗎”
她像是感應到自己即將被拋棄的小狗,一邊努力用頭蹭著主人的褲腿,一邊用本能地用最能引起憐惜的嗓音哀哀地叫。
蘇格蘭閉了閉眼。
“抱歉,之前是我的錯,沒有察覺到你的想法,所以也沒有注意自己行為的不妥,反而加深了誤會。”
“格拉帕,作為搭檔我很樂意滿足你的一些要求,但這并不代表我是你的男友。”
“你能明白嗎”
小笠原花慢慢睜大了眼睛,琉璃般的瞳孔倒映著蘇格蘭放大的臉。
那雙她心愛的藍眼睛,依然溫柔漂亮,卻好像倏地從湖水變成了冰川。
小笠原花用了足足五分鐘來消化這短短三句話,每次眨眼的時候蘇格蘭都還保持著原先的姿勢靜靜地看著她,并不是夢里隨時會消失的虛影。
不是夢
小笠原花吸了吸鼻子,覺得委屈極了,也難過極了。
蘇格蘭的話在她的腦子里變成了四處飄浮的怪誕符號,最后歪歪扭扭地拼成幾個大字。
蘇格蘭不承認和她之間的關系,蘇格蘭要和她分手。
蘇格蘭要和她分手
正等待著格拉帕回答的蘇格蘭就震驚地看著那雙淺色眼睛在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后,迅速地蓄滿了水光。
“誒等等”
他手忙腳亂地起身拿起桌上的紙抽準備幫格拉帕擦擦眼淚,結果還沒來得及動作,就感覺身旁突然刮過一陣風,玄關處傳來砰地一聲。
再一抬頭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灰發女孩已經沒了影子,而公寓的防盜門大開,正在風中緩慢的一張一合。
蘇格蘭“”
他愣愣地拿著紙巾在原地站了幾秒,眉宇間閃過一抹擔憂,連忙穿上外套追了出去。
“你說什么”
裝修豪華的酒店套房內,剛洗完澡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的波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忍不住對剛才聽見的話發出質疑的聲音。
電話那頭傳來蘇格蘭無奈的聲音“zero,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格拉帕和你說話到一半突然哭著跑出去了,問我有沒有看到她”波本重復了一遍他的話,語氣滿是質疑“hiro,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你不要被那個女人的表象欺騙了。”
格拉帕會因為幾句話哭著跑出去
波本嗤笑一聲。
簡直假得可笑,hiro當局者迷才會相信她做的戲,還真心實意地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