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冷笑。
萩原研二理虧地閉上嘴。
但松田陣平可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他,抱著手臂繼續審訊道“所以呢,那個金發混蛋肯定不是刻意跑過來跟你說這些的吧,而且你還沒說你怎么碰到那兩個人的。”
萩原研二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將進入西餐廳前后的事情講了一遍,果然在003秒后迎來了松田陣平的怒吼。
“你瘋了嗎知道他們可能在做什么秘密任務還跟上去,想讓我一口氣給你們個收尸嗎”
“但如果是小陣平,肯定也會跟上去的吧。”萩原研二道“畢竟是消失了那么久的朋友,而且如果這次不去,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他沒說的是,可能根本沒有下一次。
在警校時那么耀眼奪目的生命,或許就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融入了黑夜,或許在很多很多個日夜之后能夠迎來重逢,又或者被掩埋在某片不知名的土壤里,墓碑上連名字都不能留下。
松田陣平沉默了半晌,無聲地贊同了他的話。
“不過這可不代表你就這么過關了,hagi。”
剛松一口氣的萩原研二頭皮一緊,一轉頭正好對上松田陣平皮笑肉不笑的臉“剛才的話里你好像還提到了很多很有趣的東西啊。”
“比如在警視廳跟犯罪分子暢談、為了要聯系方式一路跟蹤”
“不不不,我跟上去只是想看看小笠原同學口中那個玩弄感情的男朋友而已”
萩原研二突然停住。
“等等,小降谷在車上說,因為小諸伏現在是小笠原同學的搭檔,而他也和小笠原同學交往密切,為了統一情報不得已之下才跟我透露了一部分實情”
有些本來覺得十分正常的事情,一旦抽出了那根懷疑的線頭,用來掩蓋的紗就突然掉了下來。
萩原研二忽然想到了小笠原花突然主動提出的改換餐廳、在餐廳里和他如出一轍的異常行為、在那兩人走后立刻吃完離開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地慢慢張大了嘴。
“雖然不知道是小諸伏還是小降谷,但是真沒想到啊”他喃喃道“你們兩個居然還會用這一招嗎”
小笠原花再次恢復了風平浪靜的無聊日子。
萩原研二沒再約她出門,不過兩人偶爾還會互發郵件,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對她的男朋友很感興趣,問過一些他長什么樣子、平常怎么相處之類的問題。
小笠原花當然十分開心地全都回答了他,順便把那雙她心愛的藍眼睛大夸特夸。
然后萩原研二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漸漸銷聲匿跡了。
唉。
“男人都是這么難懂的生物嗎”
小笠原花抱頭趴在桌子上扭來扭去地。
另一張擺滿了實驗器材的桌旁,茶發女孩正拿著試管觀察,頭也不回地冷淡道“這話跟你還真是不搭。”
小笠原花翻了個身,滾到了另一張離她近點的椅子上,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雪莉年紀還小嘛,不懂大人的煩惱也很正常,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男女之間關系的玄妙了。”
雪莉翻了個白眼,再一次后悔為什么沒有第一次在實驗室發現格拉帕的時候就把人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