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訊息發出的當天早晨
今天蘇格蘭和格拉帕都沒有任務。
如果是和格拉帕關系冷淡的那段時間,蘇格蘭可能會選擇找個借口一個人出門,逃避和格拉帕兩個人單獨待上一整天的情況。但自從上次借著誤會說開了之后,兩人之間的關系緩和了不少。
蘇格蘭不用再刻意避開,而格拉帕也在學著審視適度地進行一些親密行為雖然一個不注意還是會抱著人不撒手。
總之,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入了深秋之后,天氣逐漸轉涼了。
蘇格蘭把之前常穿的那件帽衫收進衣柜,替換著拿出風衣外套掛在了外面,一回頭就看到小笠原花正嗦著冰淇凌趴在沙發上看著他收拾。
蘇格蘭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格拉帕,我可以進你的房間嗎”他問道。
小笠原花一瞬間露出了心虛的表情,張大嘴啊嗚一聲把剩下的冰淇凌塞進嘴里,一邊含糊地叫著等一下一邊火急火燎地從沙發上沖了下來,咚地一聲跑進屋里關上了門。
一分鐘后,門打開了。
“進、進來吧。”
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小笠原花訕笑著讓開了位置。
蘇格蘭的公寓是兩室一廳的結構,類似這樣的落腳點他有不止一個,而這一套本來的用途也并不是常住。本來一開始只是想臨時找個最近的房子應付一下第一見面時就提出要來他家的格拉帕,結果沒想到時間一晃,他們兩個已經在這里住了這么久。
格拉帕現在住的房間本來是個倉庫兼醫療室,把原本放著的雜物拿走之后,就只剩下一張床和一個放置東西的鐵架子。后來蘇格蘭把架子拆了重新買了衣柜,又添置了些床頭柜之類的家具,這才讓這個房間看起來有了能住人的樣子。
上午陽光正好,柔和的光線透過淺藍色的窗簾將整間房間都照得溫暖明亮。
小笠原花住進來的時候就帶了她自己,其他都是后續蘇格蘭出錢添置的,在商場選購的時候,小笠原花對款式和花樣都沒什么要求,但顏色一定要藍色。
蘇格蘭只能遺憾地放下了手中精心挑選的粉色公主紗。
在生活用品基本添置完畢之后,為了尊重女孩子的,蘇格蘭就再也沒有進過這個房間。
時隔這么久再一次踏進房門,里面的樣子讓負責裝修的蘇格蘭都頗有幾分陌生的感覺。
因為實在是太亂了。
床頭柜上擠擠挨挨地擺著好幾個裝著不同飲料的玻璃杯,手機搖搖欲墜地被放在最邊上、地上看起來像是被小笠原花在短短一分鐘內粗暴地清理出了一條道路,各種黑漆漆的槍械還有冷兵器就被它們的主人像對待雜物一般全部丟在地上,除此之外還有手電筒、幾件外套、一堆一模一樣的黑色發圈
蘇格蘭站在門口沉默許久,將目光移向靠在墻邊心虛罰站的小笠原花。
小笠原花一個激靈,急忙為自己辯解道“我只是習慣把東西都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不然容易忘記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總之,雖然看起來有點亂但是絕對不臟的”
她舉起四根手指發誓。
蘇格蘭深吸一口氣,避開腳下的東西走進房間里,一把掀開了鼓起一個大包的被子,露出下面一堆藏著的零食,有些甚至已經開封了,食物殘渣搖搖欲墜地快要掉到床單上。
這還沒完,他俯身掀開快要垂到地上的床單,果然又在床底發現了一堆囤貨。
蘇格蘭“”
25歲未婚未育成年男性,提前體會到了家長被屢教不改的人類幼崽支配的恐懼。
蘇格蘭轉過身,手上提溜著一堆罪證,笑瞇瞇地開口道。
“格拉帕,我是不是叮囑過你,不要在床上吃東西。”
蘇格蘭的表情超級可怕
小笠原花頭上的兩只耳朵受驚地豎起,趕緊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身邊,趁他沒注意的時候,順腳把被掀起的床單又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