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們可就欠了她三條命了。
“波本老師,我們就這么走了嗎”
躲過一去往摩天輪看熱鬧的人群,小笠原花挨挨蹭蹭地擠到波本身邊小聲問道。
雖、雖然也沒有特別期待,但她其實還有點想看那些警察對她道謝來著。
可惜波本趁著那個黑發警察吸引視線的時候拽著她靜悄悄地離開了。
小笠原花身上披著一件過于寬大的外套,外套的帽子扣在頭上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距離那么遠,下面的人應該只能看清她頭發的顏色,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多遮一點吧。
將外套給了小笠原花之后,波本就只穿著那件用來打底的白色高領毛衣,潔凈柔軟的布料透著股干凈地味道,將他身上那股屬于黑暗世界的氣息沖淡了不少。
讓小笠原花不自覺地想跟他貼近一點,再蹭一蹭。
“怎么,剛剛不是還說嫌麻煩,難道你想被帶去警局問話嗎”波本道。
小笠原花抱緊外套嘟嘟噥噥“這不是第一次救了個警察嘛,救都救了要是讓他中途死了好丟臉的,就想看著他徹底安全了再走。”
“而且在摩天輪上只看見了那個警察兇巴巴的表情,還沒聽見他說謝謝呢”
波本隔著帽子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垂下眼簾,掩飾住其中翻涌著的情緒。
不是第一次。
雖然你已經忘了,但這并不是第一次。
他忽然覺得冥冥之中是否真的存在著緣分和命數。
否則又該如何解釋他的三個好友竟然都是因為格拉帕的存在,才在命運設定出的必死局中獲得了一線生機。
“謝謝,格拉帕。”波本突然鄭重道,里面包含著只有他一個明晰的真誠感謝。
小笠原花被他嚇了一跳,連胳膊都不敢抓了,狐疑地平移幾步。
“波本老師你突然說謝謝干什么”
波本見她的樣子剛才那點感慨也飛快地消失了,甚至還有點忍不住想笑,“你不是想聽道謝嗎”
小笠原花翻了個白眼,“我是想聽警察跟我道謝啦波本老師是笨蛋”
她像是突然抓住了大人錯漏的小孩子,洋洋得意地擠兌了金發男人幾句,結果再次湊過去的時候被一把捏住了肉肉的腮幫子。
波本皮笑肉不笑“你再說一遍”
“窩戳樂”
小笠原花揮舞著雙手試圖逃出金發惡魔的魔爪。
這兩個人看起來激烈,其實一個沒用力掐,一個沒認真躲,純粹是興致上來了在打打鬧鬧,路過的人看見都不自覺地會心一笑。
然而有一個人完全笑不出來。
“波本,格拉帕,你們在做什么”
頭戴針織帽的黑發男人眉頭緊鎖,背著不離手的樂器包,看著關系似乎相當不錯的兩人,眼中滿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