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花一臉果然如此地點了點頭,除了波本老師她確實很少和情報組那邊的人有接觸呢,應該是在組織的基地里無意間見過幾次
她大大咧咧地走過去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早說嘛,自己人打什么打,剛才那一腳我還挺用力的,沒受傷吧”
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攥住了那只向他胸前摸去的手,放下后還順手在小笠原花的頭上摸了一下,笑著說“我沒事。”
非常順暢地做完這一套動作后,他自己卻愣了一下。
從前還是搭檔的時候小笠原花就經常隨時隨地做些親密的小動作,偶爾的拉手和擁抱都在可允許的范圍內,當她太過火的時候諸伏景光就會及時制止住她。
就像剛才一樣。
然而距離她上次對他做出這些動作已經過去很久了,聯想到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時的場景,竟讓諸伏景光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情感傷了。
“這是什么”
諸伏景光瞳孔一縮,他借著月光看清了小笠原花脖子上嚴絲合縫的黑色項圈,剎那間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他下意識地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層類似金屬的表面,在感受到那層堅硬和冰涼時,他的指尖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這明顯不是什么造型前衛的飾品,格拉帕從來不及戴那些東西。
那這是什么
誰給她戴上的
是因為他嗎
諸伏景光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小笠原花的態度倒是頗為平常,畢竟這個項圈對她來說就像小孩子犯錯誤會挨父母的一頓揍一樣,家常便飯而已沒什么特別的,反而是諸伏景光這么大驚小怪的樣子讓她有點奇怪。
啊,話說萊伊大哥當時好像也是這樣。
“你們都沒見過頸環嗎”小笠原花眼含憐憫,“雖然我脖子上的這個打不開沒法借你看,但是組織里應該還有其他的,你可能去跟朗姆老大申請一個。”
她說出和當時對著萊伊時說的差不多的話。
但諸伏景光卻沒有露出萊伊那種隱含無語的表情。
男人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從俯視變成了仰視,微微上挑的眼角彎起一個柔和的弧度,讓人只是看著心就慢慢平靜了下來。
“沒辦法打開,那會難受嗎”
他輕輕地撫過項圈的邊緣,那里因為琴酒粗暴的檢查還留著一條觸目驚心的紅痕,在小笠原花白皙的脖頸上格外顯眼。
諸伏景光藍眸里的光顫動了一下。
“這個東西會傷害到你嗎”
小笠原花不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為什么會露出這種表情,讓她的胸口也變得悶悶的。
“不會難受,但如果萊伊大哥開啟電流的話會很痛。”她小聲道。
電、流。
諸伏景光在心里重復了一遍這個詞,腦中浮現出帶著針織帽的男人的臉,緩緩勾起一個充滿殺氣的微笑。
萊伊,很好。
新仇舊怨等到之后再一起清算,諸伏景光沒忘記自己的工作。
“我這次的任務內容有點復雜,朗姆要求保密,所以格拉帕可以不要把在這里見到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嗎”
小笠原花立刻像是收到重大任務一般拍拍胸膛,堅定道“放心吧,交給我”
諸伏景光余光掃過病床上插滿管子的男人,不經意道“對了,這個男人的命還有用,你的任務應該和他無關吧。”
小笠原花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套了話,直接一骨碌全都說了出來。
“沒有沒有我就是路過順便進來看看而已”她拿出口袋里的u盤晃了晃,“我的任務只是需要這件醫院的患者數據而已,早就已經完成啦。”
原來剛才在資料庫的是你。
但組織要患者資料做什么。
諸伏景光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回憶了下自己這幾天的行動軌跡,確定應該不是自己暴露了,但還是決定之后盡可能地低調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