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道。
見小笠原花一臉不服氣,他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控制器攥在手里,長臂一伸越過茶幾,單手扣住了小笠原花脖子上的項圈,又像是扼住了她的喉嚨。
“波本不行。”
他緊盯著小笠原花的眼睛,一字一頓,充滿警告意味地重復了一遍。
小笠原花表情怔愣。
萊伊大哥眼神冷下來的時候給她的感覺和琴酒很像,她像是被捏住了后頸皮肉的貓咪,看著萊伊刻意對著她的控制器屏幕上顯示的電擊按鈕,咽了下口水,輕輕點了點頭。
“知道了。”
小笠原花嘟噥道。
萊伊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確定她真的放棄了那個可怕的想法后,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向廚房走去。
耽誤了這么久,設定好時間的微波爐早就已經停了下來。
萊伊打開門,取出熱騰騰的咖喱飯準備放到餐桌上
“那萊伊大哥,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嗎”
啪嗒。
咖喱飯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渾黃的湯汁呈噴濺狀撒了一地,慘不忍睹。
萊伊緩緩轉頭,對上小笠原花滿懷期待的雙眸。
格拉帕的眼睛確實生得很漂亮。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她的這扇窗戶上一定裝的是最為貴價的琉璃,能將內心的每個想法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當那雙眼睛溢滿感情時,更加襯得猶為真誠。
然而萊伊并沒有被迷惑。
但他瞇了瞇眼,也沒有立刻拒絕。
萊伊自認沒有蘇格蘭那樣高尚的情操,就像他在看到格拉帕為了救蘇格蘭跳海時毫不猶豫地決定利用這一點來操控她。
格拉帕要去找波本當男朋友的想法必須扼殺在搖籃里,但如果換成他自己
萊伊看也沒看地上的一片狼藉,直接邁過去重新回到客廳,站在了小笠原花的旁邊。
他盯著小笠原花眼神幽深地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格拉帕,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
萊伊俯身湊近了小笠原花的臉,距離近到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已經完全越過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正常的女生被成年男性欺近到這個程度,或多或少都會表現出些不自在來,但小笠原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變,也絲毫沒有掙脫后退的意思。
她像是完全不知道這個曖昧的動作代表著什么,只是疑惑地看著萊伊放大的臉。
“當然知道。”小笠原花道,“不過大哥你是不是離太近了點,我這樣就只能看到你的眼睛了。”
真的好近。
她連說話都要控制著嘴巴不要動得太快,不然總有種快要擦碰到對面皮膚的錯覺。
已經從試探中得出結果的萊伊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松手,退回到正常的距離。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格拉帕果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意思。
組織里靠著身體接觸尋求慰藉的不再少數,相熟的或者不相熟的男女搭檔都可能會在執行完任務之后轉頭回到賓館再刺激一回,然后再分道揚鑣。
但格拉帕天生就長了一張從沒沾染過那些東西的臉,而且表里如一,單純得像是不諳世事的幼童,無論正著看還是反著看都是一張白紙。
男女之間的各種情感對于被當成武器培養出來的格拉帕來說大概太過抽象了些。
萊伊猜測,男朋友對她而言大概就和監管人一樣只是個頭銜,也并不會要求有什么進一步的發展。
既然如此,答應她無妨。
總比哪天一覺醒來,看見格拉帕一臉興奮地帶著某個金發黑皮走過來,介紹說這是她新交的男朋友來得好。
“好啊,我答應你。”
萊伊靠坐在沙發上,輕描淡寫道。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