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花一臉懵地被放回座位上“誒”
身后,男人雙手在臺子邊緣一撐,動作輕松又瀟灑地重新登了上來,他曲起腿坐在邊緣擰了擰褲腳的水分,回身將小笠原花身上快要掉下來的外套又緊了緊,伸手幫她拉上胸前的拉鏈。
“太輕了。”他捏著女孩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哼笑道“跟之前的重量一模一樣,你吃的那些東西都去哪兒了”
“當然是完全消化掉了,夠輕盈也是一種必殺技”
小笠原花驕傲地昂起頭,將這話當成是對她的夸獎。
萊伊低笑一聲,接過膽戰心驚地服務生送上來的干凈毛巾,胡亂地擦了擦小笠原花濕漉漉的長發。
一旁,雪莉正坐在座位上火力全開地將那些不懷好意的窺伺全部瞪回去,然而她的外表也只是個小女孩,就算眼神夠冷,卻震懾不足。
依舊不停有黏膩的視線往濕透的女孩身上探來。
萊伊淡淡抬眸瞥去,那幾名偷窺的男人頓時心下一突,像是被一桶冷水兜頭澆了一聲,猛地打了個寒顫,趕緊收回了目光。
就像之前掀裙子一樣,小笠原花絲毫沒有差點走光的自覺,之后略有些不甘心地嘟噥著她自己也可以很輕松地爬上來,被氣急敗壞地雪莉。
本來預定的繼續逛一下午的計劃也因為突發情況臨死取消,哪怕小笠原花對天發誓自己絕對不會因為碰了點冷水就感冒,還是在二比一的情況下被強制遣送回了酒店,在雪莉的監督下洗了個熱水澡,渾身冒著熱氣躺回了床上。
睡著之前,小笠原花還不忘迷迷糊糊地叮囑明天早上一定要要早早地叫她起床出去玩。
雪莉輕輕地嗯了一聲。
但意料之外的工作總是降臨得很突然。
小笠原花確實被人從被窩里拽了起來,但當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萊伊的臉。
研究所開發的藥物在臨床試驗中出現了問題,連夜派人將主要負責人雪莉接回實驗基地,而與此同時,萊伊也收到了新的任務郵件。
窗外還是一片沉沉的夜色,小笠原花打著哈欠從床上爬下來,手下意識地伸向了那件淡藍色連衣裙,在觸碰到絲質的表面時才反應過來,重新換上了她以前的衣服。
她身旁屬于雪莉那半邊的床鋪早已涼透,鋪在地上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小笠原花不知為何心情有些低落,她將雪莉沒有帶走的那條裙子疊好放進自己的包里,用力地拍了拍臉,斗志昂揚道“我們今晚的目標是誰”
萊伊不知為何停頓了一下,然后才緩慢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小笠原花自然不知道那是誰,等到被萊伊帶著從另一邊走上那條極為熟悉的路,故地重游后,她才恍然大悟。
而此刻,那名白天才剛在萬人矚目下,與本宮唱誦了祈禱文的男人已經喉嚨噴血地倒在了神社的地板上。
“原來目標是宮司先生啊。”
小笠原花甩掉匕首上的血,避開了腳下漸漸彌漫開的紅色液體。
和室的紙門半開著,皎潔的月光將窗外晃動著的樹影投在了淺色的榻榻米上。小笠原花走近往下望了望,才發現這里離他們上午來過的御神水池很近,綁著兩張兇簽的樹枝就在她的不遠處安靜地佇立在夜色中,無聲地注視著這間神社主人的死相。
小笠原花下意識地背過手,將剛沾染上血氣的匕首藏在身后。
她不敢再去看那顆她曾認真祈禱過的樹,后退一步將自己的身形隱匿進了月亮照不進的黑暗里。
其實她本
來想在貴船祭結束后的明天再來這里一趟的,今天這里的人太多了,神明大人可能一不小心漏掉了她的聲音。
現在看來,可能不太需要了。
“走吧。”
男人在身后催促道。
小笠原花攥住萊伊的衣角,默默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