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組織的格拉帕,身上無處不打著烏鴉的烙印,宛如重重枷鎖拴住了她的手腳將她死死地鎖在這片黑暗里。
命中注定與這片黑暗共存亡。
但就算是如此,讓她稍稍幻想一些,悄悄期盼一下應該也沒什么的吧
小笠原花指尖收攏,捏住車窗的邊沿微微顫抖。
說起來,與和蘇格蘭離別時一樣,她好像還沒來得及跟赤井先生好好道別。
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們在未來一定會再次相見
不知過了多久,小笠原花的肩上忽然搭上一個寬大的掌心。
沉浸在離別中的小笠原花被這點細微的重量驚醒,轉頭,腦袋猝不及防地埋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
和她臟兮兮,混滿塵土和血漬的衣服不一樣,男人身上穿著的襯衫帶著陽光和洗衣粉的干凈味道,在小笠原花被煙塵和血味環繞的嗅覺中悍然擠出一個位置,在此刻竟然莫名讓她惶惶不安的內心漸漸鎮定了下來。
小笠原花不自覺地伸著脖子湊上去嗅了嗅。
扣住她肩膀的手頓了頓,隨后上移按在小笠原花的腦后將她從窗外拉了回來,金發男人的臉上沒什么特殊的表情,動作卻放得很輕,隨后不容置疑地將窗戶升到了最高。
車內重新變成了一片密閉的空間門。
波本并沒有立刻發動車子,他的手搭在方向盤上隨意地垂下,被金發略微擋住的側顏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小笠原花忽然打了個哈欠。
波本笑了一下。
“困了”他問。
小笠原花揉著眼睛,懨懨地點了點頭“波本老師,我們回去吧。”
波本“剛才還盯著隧道看了那么久,不是想去追那個臥底嗎”
小笠原花表情一僵,趕緊找補道“當然是想的但是不是已經有別人追上去了嗎我們肯定搶不過直升機的吧,所、所以就這么算了吧。”
她對著波本討好地笑。
應該沒露出什么破綻吧
然而波本在聽了她的話之后卻倏地皺起了眉,小笠原花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但接下來對方提出的問題卻不是她擔心的那個。
波本“別人”
小笠原花松了口氣,渾然不解地反問“對啊,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
想到之前一口一個琴酒大哥的格拉帕,波本眸色漸深。
借著雪莉那張說明,一個奇異的念頭忽然浮現在他的心里。
波本突然冷不丁地開口問道“格拉帕,組織懷疑蘇格蘭還沒死,正在準備重新展開調查。”
這句話宛如一道驚雷打在小笠原花的心上,她在猝不及防下露出了充滿抗拒、不解和擔憂的目光。
“怎么會”她驚愕道。
波本抿了抿唇,和她對視了兩秒后,淡淡地移開目光。
“沒什么,是我記錯了。”他說,安撫地揉了揉小笠原花的頭。
“暫時不回基地,你先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