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監視的人消失了是有原因的。
沒過多久,小笠原花就收到了boss的消息讓她過去一趟。
boss已經很久沒聯系她了,之前雪莉失蹤的時候小笠原花就想直接問boss到底是怎么回事來著,結果被波本攔住,一想這次有機會可以直接當面問boss,小笠原花立刻精神一振,拔腿就要往基地跑。
然后在即將出門的時候,梅開二度地被波本阻止。
“等等。”他抓住小笠原花的手腕,語氣不確定地試探道“你不會準備直接去問雪莉的事吧”
小笠原花不明所以地點頭“當然啊”
波本眉頭抽動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打算問有沒有雪莉的線索、能不能讓你去參與搜尋、等找到她之后能不能從輕發落之類的話”
好、好厲害
小笠原花欽佩地海豹鼓掌“不愧是波本老師把我想說的話全部都猜出來了”
波本臉上卻一點被夸獎的喜悅都沒有,反而像是早有預想的災禍突然在眼前發生了一般,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他強硬地拉著小笠原花坐到了沙發上。
見她一臉心不在焉,屁股上像是長了針一樣蹭了蹭去,明顯心思早就飛走了的模樣,波本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木質的茶幾猛地震了震,連帶著整間屋子的地板好像都隨之顫動了一下。
小笠原花嚇了一跳,立刻刷地挺直了背,雙腿并攏兩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波本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不知何時從哪里摸出了一副半框的金絲眼鏡架在了鼻梁上,身上氣勢一變,紫灰色的眸子透過鏡片,無形中也變得更加銳利了幾分。
“格拉帕,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
“是是什么呢”
鏡片猛地反射了下光。
“雪莉這件事,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組織在找到她之后還能和之前一樣讓她繼續參與研究工作。你難道沒有處理過類似的任務嗎無故從組織消失離開的成員都會被視為叛徒,一旦被找到就是一個字。”
波本扯了下領口,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精壯的小臂,因為眼鏡而平添的斯文,又被這一個小動作隱隱泄出些別樣的性感。
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紅筆,在和眼鏡一樣突然離奇出現的白板上大大地寫下一個殺,把它和旁邊的失蹤畫上等號,最后用一個箭頭指向雪莉。
小笠原花像是被那個字,又像是被波本的氣勢嚇到了一般,驀地往后一仰。
“可”她慌張地為雪莉找著理由,“藥還沒開發完成”
“以組織的風格,比起讓一個對組織不忠的研究員參與核心研究,必然更傾向于徹底埋葬她腦子里的知識。”
波本用藍筆在距離白板的另一邊畫了個圈寫上組織,和雪莉隔了很長一段空隙,用和組織同色的藍筆在兩者中間寫下格拉帕。
他單手推了推眼睛,不輕不重地敲了下白板,沉聲考驗道“所以你現在知道,如果你直接去問boss你之前想的那些話,會發生什么了嗎”
被這個樣子的波本眼風一掃,小笠原花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
明、明明沒感覺到殺氣,這就是傳說中的眼神攻擊嗎
如果她上過學的話肯定就能明白,這就是怎么教都學不會知識點的差生,被班主任無聲凝視后,突然讓她站起來回答問題時的驚恐。
小笠原花想了好半天,戰戰兢兢道“會會被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