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一個原因憑江戶川柯南在幾次交鋒中對那個組織的了解,他們殺人不會用如此繁瑣又嘩眾取寵的手段。
這種惡劣的刑事案件不在中森銀三的工作范疇內,報警之后,老熟人目暮十三和高木涉很快就帶著搜查一課的警員抵達了現場。
江戶川柯南旁敲側擊,用嗲嗲的聲音將自己的發現暗示給了他們,于是那個時間門段所有進出過后臺的人都被召集了起來等待問話。
因為是臨時搭建的演講場地,所謂的后臺本來只是一件儲物間門,并沒有設置監控,禮堂里倒是有,但只能看到每個人進出后臺的時間門。
分別是鈴木次郎吉、增田皆人、面具主持人、還有兩個負責燈光和后勤的工作人員。
鈴木次郎吉“老夫因為要防備基德那個小偷一直在酒店的其他地方作準備,快開場了才去后臺,當時并沒有看到巖井。”
增田皆人則表示自己本來已經拒絕了出席演講,但因為忽然認識到了自己所犯的狹隘錯誤,臨時想去后臺找巖井先生道歉,同樣沒發現人,所以轉了一圈就出去了。
高木涉看著筆記上不明所以的供詞,遲疑道“增田先生很抱歉,請問這個忽然認識到的狹隘錯誤是指什么”
增田皆人頓時面露狂熱,倏地轉頭看向小笠原花“多虧小笠原小姐的一番話,讓在下從自視清高實則愚蠢至極的漩渦中清醒了過來,也為之前對巖井先生的菲薄感到極度的歉意。”
他悲傷地垂眸“可惜,我醒悟得還是太晚了些。”
那兩個工作人員表示他們一直待在后臺操控設備的小房間門里,但兩人在開場前都去了趟廁所,出門之前正好和要進來的巖井先生打了個照面。
目暮十三“所以,在鈴木先生和兩位工作人員回來的這段時間門里,巖井先生都是一個人待在后臺”
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指向安靜站在一旁的主持人道“不,我記得蒼月那個時候好像在后臺做準備來著。”
蒼月升,開業前夕被酒店位于梵蒂岡的那位投資人派來協助的人。
連鈴木次郎吉都對他沒有太多的了解,而且他抵達日本的時候距離開業只剩下三天,所有的人員都已經布置好了,又不能把人干放著不管,蒼月升就主動表示自己可以做當天的主持人。
這么看來,這位蒼月先生也很可疑啊。
“蒼月先生,可以把你臉上的面具取下來嗎”目暮十三嚴肅道。
被點到名字的男人朝著他的方向轉過頭。
鈴木園子聞言精神一振,激動地晃了下毛利蘭的手臂,被小笠原花疑惑地看過來時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晃錯人了。
見她神情淡定,眼里一點好奇和激動都沒有,鈴木園子有點訕訕,但隨即想到小笠原花每天照鏡子就能提高對美色的免疫力,所以對這種事沒興趣肯定很正常。
唉,她鈴木園子的朋友怎么一個兩個都不懂欣賞帥哥的樂趣。
她遺憾地獨自翹首以盼起來。
小笠原花無緣無故被晃了一下,接著圍觀了一下鈴木園子從尷尬到了然最后又恢復成激動的變臉,不解地歪了歪頭“園子,你很想看他的臉嗎可是就是很普通的人啊。”
“誒”
鈴木園子發出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追問她是怎么知道的,目暮十三那邊就有了新的動靜,她趕緊轉頭去看。
名為蒼月升的男人十分順從地對目暮十三點了點頭。
“當然沒問題,警察先生。”
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充滿磁性,語調不急不緩。
小笠原花的耳朵動了動,眼中緩緩流露出一絲疑惑。
在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蒼月升優雅地抬手,率先拿掉了頭頂的禮帽,露出下面被遮住一頭漆黑中暗含光澤的頭發。
隨后,戴著手套的修長手指緩緩扣住了面具的邊緣。
不只是被氣氛帶動還是什么,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緊張了起來,默默咽了下口水,等待著面具摘下的瞬間門。
終于,系緊的綢帶自腦后緩緩松開,從發絲中垂落而下,那張金屬面具也從男人的臉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