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單手撫胸,語氣沉痛道“是的,川口先生在病床上感知到了自己大限將至,所以派遣我來到日本,讓我用這雙眼睛代替他親眼看到真的夏娃之淚被鑲嵌到創世紀上。”
他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的推理也有一部分是正確的,但如果是川口先生對巖井先生心存怨恨,也不可能會讓我在這幅和梵蒂岡教堂同樣的一幅畫的注視下殺人,褻瀆他的信仰。”
但增田皆人就不一樣了。
殺死濫用藝術、替換寶石的巖井聰,襲擊被他認定的夏娃小笠原花。
他并不是教徒,只是一個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的人而已。
目暮十三讓高木涉將靜靜聽著他們推理,一眼不發的增田皆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準備帶回警局結案。
男人低垂著頭,在所有罪名都被攤開在陽光下后,他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長長的頭發從他的臉兩邊滑下,遮住了他的表情。
經過小笠原花的時候,他忽然抬頭,深深地凝視著女孩那張被造物主親吻過的臉。
增田皆人神情中漸漸彌漫上瘋狂,他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對著皺眉不悅的小笠原花緩緩念出一句話。
“[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過,現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遠遠。]”
什么玩意神神叨叨的。
小笠原花踹了他的膝蓋一腳,雖然沒用全力,但也讓增田皆人臉痛得扭曲在了一起,差點摔倒在地,但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個笑容,甚至在逐漸擴大。
被他那么死死盯著,小笠原花的后背不由自主地竄起一股涼意,狠狠地瞪了回去。
好啊,那就來好好較量一下吧,誰先眨眼誰就輸了
但想到剛才那句死啊活啊的話,她還是有點好奇,小聲對著身旁的波本問道“他剛剛說的那句是什么意思啊”
然而她的問話半天沒得到回應,小笠原花疑惑地轉頭,才發現波本正和不遠處的江戶川柯南一樣,眉頭緊皺地望向禮堂后臺的方向。
感受到了小笠原花的目光,波本回過神解釋道“那句話源于啟示錄,意思是就算是耶穌也要通過死亡才能獲得復活的榮耀,有浴火重生的含義。”
小笠原花還以為這是增田皆人在說他會卷土重來,頓時氣得想沖上再踢他一腳“人死了怎么可能復活他先給我在監獄里待一輩子再說吧”
不,一個殺完人還將人刻意擺成那個姿勢展示的變態兇手怎么可能只是單純的放一句狠話。
而如果他要動手腳,選擇的地方大概率會是那間被門隔開的隱蔽倉庫。
可惡,剛才時間太短了沒來得及好好查看
江戶川柯南咬緊牙關,暗自后悔。
正當他準備偷偷跑去調查的時候,鼻子忽然抽動了一下,敏感地嗅到了些許不尋常的味道。
煙味。
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用最快的速度轉過身,對著還留在會場內的人拼盡全力地大喊“快跑”
和他的聲音一起響起的,是在一聲幾乎震碎耳膜的爆炸聲后,豁然從后臺沿著可燃的幕布竄上天花板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