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因為格拉帕在追殺蘇格拉的過程中公然抗令,于是它洗掉了她過于鋒芒畢露的個性,磨平了刀柄上扎手的尖刺。
boss本以為還需要第四次為這把多
次鍛造的刀進行最后的淬火,卻驚喜地發現格拉帕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他最期望的模樣
無論是搭檔還是朋友都不會長久地停留在她的記憶中,只有對組織的忠誠烙印在骨子里。
太可笑了。
貝爾摩德想。
將人變成兵器這么異想天開的事,沒想到居然真的被組織實現了。
作為其中一條將格拉帕控制在組織里的鎖鏈,她一瞬分辨不出內心這股突然涌起的情緒究竟是什么,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無意識地撥通了格拉帕的電話,聽筒對面響起了女孩歡快又富有活力的聲音,隱隱還有廚具碰撞的響動。
“貝爾摩德有什么事嘛”她抱怨道“你都好久沒有聯系我了,是不是又在跟那個銀頭發的家伙一起執行任務我跟你說,我最近學會下廚了波本老師教會我了一種超美味的三明治,下次你去基地的時候提前聯系我,我帶去給你嘗嘗呀,保準讓貝爾摩德你大吃一驚”
背景音里傳來波本催促的聲音。
“啊啊啊鍋要糊了,我先不跟你說啦,之后再聯系”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貝爾摩德在原地靜默了一會兒,蒼白的唇緩緩恢復了血色。她看著空蕩蕩的基地天花板,突然安心地笑了一聲。
格拉帕還是格拉帕。
boss只看到了她身上冷冰冰的各項數值,而和她一起在美國生活了兩年的貝爾摩德卻能看到那張漂亮但千瘡百孔的外殼下一個不變的靈魂。
所以貝爾摩德肯定,那些所謂被格拉帕自我清除了的記憶肯定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用一顆劃過臉側的子彈作為代價,貝爾摩德從琴酒口中試探出他并沒有親眼看到機器啟動,但格拉帕卻確實已經把他完全忘記了。
貝爾摩德有懷疑過是波本動的手腳,所以她并沒有向他透露自己的計劃,而是直接突然地出現在了格拉帕的面前。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格拉帕對赤井秀一的臉出現了反應。
波本自然而然就從選項里被排除了。
依照她對那個金發男人的了解,如果有這個能力的話,他一定會將赤井秀一相關的東西從格拉帕的腦子里徹底清除,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留有一絲余地,像是在等待著那個拿著鑰匙的人某天回來重新開啟記憶的大門。
那臺機器最初的產地就在美國,而自從赤井秀一臥底的身份暴露后,fbi和組織的美國分部頻頻交火,對格拉帕動手腳的人是他似乎也說得過去。
可惜,明明做了這么多準備,赤井秀一卻先一步死在了基爾的手里。
不過既然鑰匙已經消失了,那她也就不用擔心了。
貝爾摩德自在地給雪莉的手機發了條短信,準備開啟這趟列車最后的捕鼠活動。
灰原哀的手機震了一下,她下意識看向站在一旁的沖矢昴,得到一個請便的手勢。
她默不作聲地打開郵件看了一眼,呼吸微微一滯“是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