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該不會
小笠原花揭曉答案。
“波本老師肯定不是臥底,所以懷疑波本老師是臥底,還偷偷謀劃想要對波本老師不利的朗姆肯定才是藏在組織里想要害人的叛徒,為了波本老師還有組織的安全,他都必須死。”
她信誓旦旦地說完,剔透的眼球轉動了一下,停在了諸伏景光的身上,臉上分明沒什么表情,卻能讓人感覺到飛速攀升的殺意。
“還有這個剛剛說波本老師是公安臥底的家伙,說不定就是那個在朗姆死前傳來通訊的人,他們都是一伙的,讓我來殺了他”
波本老師、波本老師。
小笠原花短短兩句話內叫了無數次他的名字,甚至將他放在了比組織還要更前的位置。
是因為他。
因為信任他,為了保護他。
安室透張了張嘴,又空乏地合上,失去了言語,微微震蕩的瞳孔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和獲得答案后的了悟與震撼同時升起的,還有心臟深處的由無數情緒混雜而成的酸脹感。
珍貴、純粹的信任,是小笠原花毫無保留給予他的東西。
也是他注定要辜負的東西。
安室透聽見了身后諸伏景光輕輕吸氣,又悄聲地嘆息。
小笠原花還在試圖說服她最喜歡的波本老師從危險分子身邊離開,明顯不準備聽從在她看來已經被叛徒蠱惑的安室透任何解釋和辯駁。
無人在意的地方,時鐘悄無聲息地走過了零點。
安室透在這半分鐘的時間里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月亮高高懸掛在天空,深夜的小巷又靜又深,不知何時前后左右能觸及的變得只有一條狹窄的路。
“”
“格拉帕。”
安室透攥住了小笠原花握槍的手腕,將彈道的方向從諸伏景光的方向偏移。
他的聲音很低,每個字卻無比清晰地在小笠原花的耳邊炸響。
“朗姆查出的是事實,我是公安的臥底。”
話音落下,小笠原花臉上像是在看著無理取鬧的小孩的表情停頓了幾秒,慢慢轉變成疑惑。
她的注意力從黑發臥底的身上移了回來,歪著頭不解地看著安室透。
在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個深夜的冷笑話之后,小笠原花的眸中靈動的神情逐漸空茫,臉上的表情褪色般緩緩消失。
安室透攥著她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下一秒,他的掌心猝然一空。電光火石間,小笠原花眸中密布著冷意的殺氣幾乎濃成實質,在月光的折射下宛如刀鋒的冷光驚鴻一閃
不遠處,剛趁這機會撤出數米之外的諸伏景光悶哼一聲。
“是你欺騙了他對不對把我的波本老師還給我”
堅硬的槍口重重地撞上男人的腹部,將他逼得貼到墻邊,小笠原花食指緊扣住扳機,眸中熊熊燃起的大火幾乎要化為實質將眼前的人燃燒殆盡。
盛怒之下她幾乎用了十分力,諸伏景光痛得渾身一顫,沒忍住低聲道“格拉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