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警察的松田陣平自然不能像最初計劃的那樣帶小笠原花去附近的警局崗亭,但他也不能把這么個無人看管的易爆物品原封不動地一個人留在這里。
更何況他現在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背后有沒有藏著那個組織的陰謀
松田陣平舔了下在冷風下有些干裂的唇,神情游移不定,片刻后便做下了決定。
他可不是那種會放任爆炸物自生自滅,畏首畏尾只單純指望運氣和奇跡的人。如果不嘗試著自己動手拆一次的話,就永遠不會知道真實的運轉原理是什么樣的。
而且如果是這個女人的話或許并沒有那么危險也說不定。
但怎么把人從這里帶走也是個問題。
松田陣平心中劃過諸多念頭,現實里的時間只過了幾秒,小笠原花還沉浸在對他暴打警視總監發言的震撼中。
原、原來還可以這樣嗎
警視總監是什么,警察里的老大嗎跟組織的boss一樣
將揍警視總監一拳換算成揍boss一拳之后,小笠原花頓時對這個看起來脾氣一般還不太講禮貌的卷毛肅然起敬。
那可是連她都絕對不敢想的事情,這個卷毛居然把它當成愿望。
等等
小笠原花忽然發現了盲點。
雖然地位可以畫等號,但她可是組織的人啊不能對boss出手,但完全可以去揍那個什么警視總監
既然是警察們的老大,那肯定也是的上司吧,打了他四舍五入就等于狠狠揍了那兩個家伙了
小笠原花開始原地擼胳膊挽袖子。
松田陣平剛回過神就看到她這幅要立刻沖上去找誰干架的模樣。
嗯他錯過了什么嗎
“你做什么”松田陣平道。
“去警視廳,揍總監。”
小笠原花抹了把臉,言簡意賅道。
她對著了這個好計策的松田陣平的態度比最初稍好了些,但也僅僅只有一點,就這一點還是從她已經差到不行的心情里強擠出來的,再不快點找地方發泄一下,小笠原花就快被那些悶在心里四處沖撞的情緒憋死了。
在逃出那個宿命般的小巷子后,小笠原花的第一反應是找人傾訴一番。
她一直是這樣的性子,什么都想分享,什么都想聊一聊,無論和哪任搭檔在一起都會把對方襯得格外沉默寡言,仿佛話全都被她一個人說完了。
就算是被boss命令和琴酒拆伙,還沒有和貝爾摩德離開美國中間那段不停更換搭檔的時期,小笠原花也憑借著厚臉皮擁有好幾個可以單方面說話的人。
只要鍥而不舍地多打幾次,貝爾摩德和朗姆總會接聽上那么一兩次。不過等到次數多了,當小笠原花再打給朗姆的時候接通的就變成銀發姐姐了,她會聽上一兩句,然后會在小笠原花講出沒有重點的長篇大論之前迅速掛斷電話。
琴酒從來不接電話,只會在有事的時候主動聯系小笠原花,她就找準機會直接面對面絮絮叨叨,什么時候閉嘴取決于琴酒什么時候把頂在小笠原花的腦門上。
小笠原花那時確實想到了這個人,但等掏出手機才反應過來朗姆死了、貝爾摩德設計讓她殺死好朋友,從那之后就很少聯系了、琴酒更是跟她徹底鬧翻了。
小笠原花從前也不是沒有惹過琴酒生氣,她和貝爾摩德去美國的時候琴酒差點在機場對她開槍,但小笠原花就是莫名覺得琴酒不會真的殺掉她,所以自然也不會害怕,厚著臉皮蹭上去最后總會被沒好氣地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