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把自己的猜想告訴降谷零,當聽到和警察躲貓貓這句玩笑話時,降谷零眉頭微微一皺,紫灰色的眸中閃過一道懷疑,隱隱約約中像是抓住了什么。
他和諸伏景光一直想不明白小笠原花潛入警視廳后,又進入米花中央醫院的目的是什么。
小笠原花的想法過于跳脫,讓人就算了解她這個人也經常捉摸不到她下一句究竟會說什么,就比如當初的降谷零完全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去暗殺朗姆,而事實上,她發出這個提議,包括后面真的動手也全都是一時興起,行動和思維之間完全就是一條直線。
如果她的這些行為也并沒有什么具體的目的,只是在賭氣,或者是單純地好奇呢
因為知道了他和諸伏景光都是警察,所以想去警視廳看一看,正巧碰上了米花中央醫院發生案件就順便跟了過來。
降谷零還不知道他此刻已經十分接近真相了,但因為缺少了一片拼圖,他不知道小笠原花因為中途遇上了松田陣平這個隊友,而被激勵決定大干一場。
所以降谷零最終推斷出的結果是新膠痕和可能被轉移的炸彈和小笠原花沒有關系。
他敲了敲耳機“hiro,還是連接不上信號嗎”
耳畔傳來諸伏景光有些無奈的聲音“嗯,應該是為了防止犯人手動引爆炸彈開啟了信號屏蔽,格拉帕的定位在進了醫院之后就不動了。”
定位器的頻率波段也在被屏蔽的范圍之內,強行連接可能會干擾機器的效果,為了醫院里警員的安全他們也不可能這么做。
萩原研二的手在對講機上停頓了一下,還是選擇掏出手機“總之現在還是先告訴一下小陣平這邊的情況吧,也讓他留意一下可疑的膠痕。”
等待了一分鐘后,無人接聽的電話自動掛斷。
此時的醫院二層,忘記將手機從靜音狀態調回來的松田陣平完全沒發現手機里不停閃爍的信號燈,正仔細進行著排查工作。
萩原研二再次撥了幾次依舊沒有接通,他有些奇怪地喃喃道“難道他帶的不是這部手機”
萩原研二于是滑動通訊錄拉到小陣平下面的小陣平二號,隨手按下了撥通鍵。
依舊是漫長的等待,在萩原研二以為這次還是不行,準備更換成對講機聯絡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嘟的一聲。
接通了
萩原研二頓時精神一振。
“喂小陣平真是的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啊”他語氣親呢地抱怨道。
在這種不知道危險藏匿在何處的地方突然失聯總是會給人帶來不好的聯想,好不容易聯絡上了之后,萩原研二吊在嗓子眼里的那口氣終于咽了下去,不自覺地將想說的話機關槍般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我在六樓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痕跡,大和亞樹可能還有其他的幫手,小陣平你自己千萬小心。順便一提,你絕對猜不到我剛才在這里遇見誰了”
降谷零對上友人揶揄的目光,沒忍住露出一個苦笑。
他和松田在警校剛認識的時候相當不對盤,還偷偷約著打架,這件事被他們二人的幼馴染知道之后笑了好久,直到他和松田的關系變好之后還時不時提出來回味一下這青蔥歲月。
畢業之后沒多久,降谷零就被命令潛入組織臥底,從此音訊全無。
諸伏景光成功脫離組織,接替之前的負責人成為對接針對組織行動的專員后,還曾替松田陣平轉達了他對降谷零不告而別的怒火。
降谷零合理懷疑松田陣平在多年后見到他第一面的反應是狠狠給他一拳。
當然,他并沒有抱怨的意思,如果能坦坦蕩蕩和過去的友人見面的那一天能成功到來的話,一拳簡直是再劃算不過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