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笠原花心臟砰砰直跳,條件反射地掛斷了電話,慌亂中一不小心將手機甩飛出三米遠,發出一聲清脆的落地聲。
她蹲在黑漆漆的雜物間角落,維持著兩手緊緊捂住胸口的姿勢呆了好一會兒,才慢動作地站起身,像是對待什么危險物品般一點點挪動著將手機撿了回來。
檢查了屏幕完好無損后,小笠原花輕輕松了口氣。
熄滅的屏幕上倒映出小笠原花的臉,五官輪廓幾乎完全融進了背景的黑暗里,她又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手速極快地連續掛斷了三個來自同一個號碼的來電。直到不再有新的電話打進來之后,小笠原花這才陰森森地冷笑一聲,啪地將手機反扣在了地上。
居然才打了三個就放棄了。
在他心里,她的重要程度就僅限三個電話是嗎
那個該死的她現在還不知道真實姓名的金發混蛋既然都追上來了就該給她做好懺悔的準備,千方百計來祈求她的原諒才對。
小笠原花恨恨地磨牙,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耳垂上的黑鉆耳釘。
不過既然都一路找到這里來了,是不是說明他也并不是只把她當成一個好騙的笨蛋
不不不,不可以幫他找理由緩刑趕緊先想點其他的問題
小笠原花皺著臉,兩只拳頭頂在太陽穴上摩了兩圈,趁著還沒忘迅速回憶了一遍剛才那三個人讓她感到有哪里十分不對勁的對話。
一分鐘之后,她倏地睜開眼,滿臉震驚。
剛剛被金發混蛋突然出聲叫她的名字給嚇到了,小笠原花這才發現自己忘了吃驚那三個人和她或多或少都有過交集的人居然彼此認識,而且聽起來還認識很久了。
等等,那既然如此說不定還要加上一個藍眼睛所以他們四個都認識
可惡,不愧是狡猾的金發和藍眼睛的朋友,當初她和那個五分鐘一起出去在西餐廳碰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居然沒讓她發現絲毫破綻。
早知道就從情報組那邊多偷師點東西,也不至于讓這幾個臥底在她眼皮底下反復橫跳這么久。
小笠原花氣悶,與此同時,又不禁對打入狡猾的警察堆里的松田陣平升起濃濃的敬意。
她原本以為他只是普通地臥底在警視廳,沒想到他走的原來不是升職路線,而是人際交往路線,還和那兩個專門對付地下組織的公安混成了朋友。
能在那兩個人的身邊潛伏隱藏這么久,這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啊簡直是臥底中的臥底,精英中的精英
小笠原花趕緊撈起手機攥在手里,如獲至寶地吹了吹上面的浮灰。
等出去之后,她得和小陣平好好取取經
話說她剛才那樣的反應不會給他添麻煩吧。都怪金發混蛋,明明她什么都沒說居然還能認出她來,這該怎么解釋小陣平的手機在她一個組織成員的手里啊
小笠原花不會說謊,想要隱藏的東西一般只會用憋著不說一種辦法。而不知道為什么,和安室透在一起的時候,就算她捂住嘴巴,他也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小笠原花想了半天,只能帶著濃濃的負罪感對手機拜了拜。
對不起小陣平,她會努力保護你是臥底的秘密的,至于那幾個警察那邊要怎么說就交給你了。
雖然中間出了點小插曲,但現在呈現出的最終結果和小笠原花希望的一樣公安被引到了醫院里,而且來得還是她最想報復的家伙。
1、2、3
小笠原花數了數目前被她拆下來的炸彈,三層以下3個,六層2個,還剩下四層和五層沒有去。
話說這些炸彈的威力都不是很強啊,跟警視廳地下停車場里的那個差不多,放東西的人是打算以量取勝嗎
還是說,威力最大的那幾個恰好在她沒去過的那兩層
米花中央醫院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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