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驗體08號成為格拉帕之后,第一次踏足這座島嶼的土地。
啊,也不算踏足,畢竟她雙腳還沒著地來著。
和只在外界活動的格拉帕不同,琴酒明顯經常出入這里,路過的研究員看到他后都會紛紛停下動作微微欠身,而當他們看到他懷中人特征明顯的一頭灰發時,又會相當一致地露出震驚的表情。
“把操作室空出來。”
琴酒隨便拽了一個路過的研究員吩咐道。
研究員的目光不受控制落在灰發女孩的頭上,一邊下意識地答道“目前操作室正在空閑中,可以使用請問您打算做什么,需要派人協助嗎”
琴酒剛想斷然拒絕,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改口道“派兩個熟手過來。”
偌大的研究所里面分工明確,操作室的熟手研究員渾身一震,露出像焦慮又像是興奮的表情。
而琴酒說完就不再分給他一分一毫的注意力,徑直走向那個被封存已久的房間。
麻醉劑的效果在小笠原花被綁到冰冷的平臺上時終于由她的身體消化了大半,臺子上的寒氣直入骨髓,讓她冷得一哆嗦,緊扣的束縛帶猛地彈動了一下。
小笠原花費力地動了下她還算自由的脖子,從平躺的姿勢抬起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整面嚴絲合縫的純白墻面,圍繞著她的周圍擺放了一圈不知用處的儀器,而不遠處是一整面的玻璃墻。
除了大小之外,幾乎和基地地下室盡頭的那個房間一模一樣。
“這里是哪里”
小笠原花用力掙了掙,確定以她現在的力氣無法掙脫后,選擇向綁匪打探情報。
她其實現在也沒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情況。
琴酒怎么突然就認定她是臥底了又說她心機深沉所以是她暴露了但零還沒有暴露
難道她長得就很可以,像個會無條件對警方投誠的臥底嗎,不然為什么她剛決定要幫警察就被發現了
小笠原花對此相當泄氣。
明明她恢復記憶之后,對曾經用那個態度對待琴酒大哥還有那么點愧疚的但相比起來還是她的性命更重要啊
琴酒應該不會是要殺了她吧
小笠原花小心翼翼地望向站在身旁的銀發男人,帶著迷茫和不解的眼神像極了琴酒當年來到這里準備接走自己的新任搭檔時,還是個小豆丁的女孩悄悄望過來的模樣。
琴酒閉了閉眼,視野更加清晰之后,他看到了那雙眼中過去沒有的東西冷漠、還有試探。
操作室的門被從外面敲了兩下,來的是琴酒讓派來的研究員,其中一個就是他在走廊上吩咐命令的人。
“您好,設備已準備完畢,最遲十分鐘后就可以開始。”研究員匯報道。
“什么開始”小笠原花左顧右盼,沒在怕的。“這么突然,你們不會要直接嚴刑逼供吧”
琴酒本來不想多說什么,但聽到小笠原花若無其事的口氣,他還是忍不住勾起一個血腥氣十足的笑容。
“是比你想象的可怕一萬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