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前因后果,諸伏景光的表情也從目瞪口呆變成忍俊不禁。
“按照當時那種情況,確實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藏東西的地方。”他安撫地摸了摸小笠原花的頭“還要多虧了格、小花才讓我們能一次端掉組織的老巢。”
本來只打算摸一下的,但因為毛茸茸的灰發手感太好,諸伏景光沒忍住多揉了兩下,便感覺到一股頗具穿透力的視線落到了他的手上。
哦呀
諸伏景光笑瞇瞇地收回手,看著自己的金發幼馴染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幫小笠原花夾菜,手法嫻熟地鎮壓住抗議的女孩,將剛出院的病人不能吃的東西從盤子里運出去。
小笠原花嘟嘟噥噥地不知道說了什么,大概是抗議的話,然后偷偷伸手去拿邊上的糖糕,被鐵面無私的公安當場捕獲,直接把作案的手攥在了掌心。雖然因為垂在桌下看不見后續動作,但從兩人胳膊的角度來看,應該是一直握在一起。
飯桌上至少安靜了一分鐘,含義各異的眼神亂飛,然而這兩人公安和殺手的雷達齊齊失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發現。
“我說。”萩原研二清清嗓子,滿臉八卦地敲了敲桌子,對著聽見聲音抬頭的降谷零和小笠原花擠了下眼睛“正好趁著今天人齊,你們兩個就沒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嗎”
“交代什么”伊達航一臉狀況外。
他的妻子娜塔莉今天要給學生開家長會,于是缺席了這次久違的聚會。
這也是伊達航在電影院初遇的多年之后第一次再見小笠原花,那一次的救命之恩加上來之前幾位好友的解說,讓他對這名棄暗投明的組織殺手印象良好。
萩原研二夸張地嘆了口氣,拍了兩下伊達航的肩膀。
“班長,你可是咱們中第一個結婚的,怎么能這點敏銳度都沒有呢”他說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話說當年在警校時候打的那個賭,被猜會第二個結婚的人是誰來著”
那時候伊達航就已經在和娜塔莉交往了,所以這群精力旺盛的警校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開始賭第二個。
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接話“難道不是你自己嗎”
萩原研二瀟灑地一撩頭發“怎么可能,選擇一位女性就會讓更多的女性傷心,我可不會做這樣會傷害到她們的事。”
松田陣平無聲做了個嘔吐的表情。
“就是因為小陣平總是這樣,才會每次在這種賭局里的賠率都是最高的那個啦。”
伊達航倒是還有點印象“沒記錯的話,當時得票最多的應該是諸伏。”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諸伏景光攤手一笑“結果我現在每天都被工作纏身,完全沒辦法去想其他的事情。”
“反而是zero,最近可真是無事一身輕。”他帶著點怨念地看向降谷零,語帶揶揄“真好啊,還有人陪著一起休假。”
是的,現在諸伏景光是五人組里警銜最高的人,等組織這件事清算結束后,估計又會狠狠往上竄一大截,說不定會一舉打破最年輕警視正的記錄。
降谷零和他隸屬不同的部門,完美完成了組織的臥底任務后,他身上的包袱一下子全都卸了下來,在恢復職位之前還算是清閑,和忙到飛起的諸伏景光恰恰相反,所以這幾天經常被玩笑地懟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