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在床邊坐下,伸手握住小笠原花的胳膊和腿,被不高興地踢開后,便加重力道將纖細的腕骨捏在手里揉捏,在皮膚上留下一圈旖旎的指印,全然沒有偽裝時對肢體接觸點到即止的紳士模樣。
“你該學會變得乖一點,小花。”
波本笑著掐了下小笠原花頰邊的軟肉,像是安撫家養的小寵一般拍了拍她的頭。
小笠原花鼓著臉瞪他。
“好了,先來吃飯吧。”
確定了下注射的肌肉松弛劑還在生效,波本便將連接著雙手手腕的鎖鏈放長,扶著沒有力氣的小笠原花坐起來。
他在一旁冷眼旁觀小笠原花努力撐著酸軟無力的身體試圖坐直,在她嘗試失敗即將倒下去的時候,再擺出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姿態強制性地將人摟過來,背靠著胸膛,整個上半身都被包進男人的懷里。
“小花真是愛撒嬌,既然如此,以后就都這么吃飯吧。”波本滿意地端過餐盤,夾起一塊肉送到小笠原花的嘴邊。
明明是你把她當成扮家家酒的娃娃在玩吧
小笠原花被波本這顛倒是非的功力氣得火冒三丈,想說點什么,結果剛一張嘴,肉就被見縫插針地塞了進來。
“你這個人”
這次是炸得金黃酥脆的蝦球天婦羅。
“先聽我說話”
緊接著是鮮嫩順滑的魚肉。
“安室透”
波本無視所有反抗,將最后一口綠色蔬菜喂進小笠原花的嘴里,盤子里只剩下一小塊草莓蛋糕。
他用面巾紙細致地擦干小笠原花嘴邊殘留的湯汁,然后單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親吻了下粉嫩的唇瓣。
“名字錯了,小花。”男人耐心地糾正“你可以叫我波本。”
小笠原花掙開他的手,轉身直直地看著他。
“聽起來更不像是真名了,這就是你的代號用酒作名字”
波本唇角上揚“小花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也沒有,只是隱約查到了案子背后有個犯罪組織而已。”小笠原花誠實道“雖然很想沿著線索一直追查下去,但是首要的還是要找到兇手,所以我們早就更換了搜尋的方向。”她晃了晃手腕,鎖鏈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不然也不會這么簡單就被你抓住關起來了。”
是啊,然后就這么一路查到了組織注資的一家制藥廠,波本執行的那幾次任務的最終受益方。
組織手下產業眾多,那家制藥廠并不是不可拋棄的,但被警察抓住馬腳這件事還是觸怒了boss,直接下令讓小笠原花這個始作俑者消失。
在波本的運作下,這個任務最終交到了他的手里。過程相當簡單,畢竟在他人眼中,早已接近小笠原花并成為她的戀人的波本是最合適的人選。
沒人覺得他會對一個警察動真心,連他自己最初都是這么想的。
波本表情不變,背光的瞳孔無限趨近于黑色,宛如兩汪深不見底的死水。
小笠原花半晌沒聽到波本的聲音,從懷里抬起頭看向他。
當和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對視的瞬間,波本的瞳孔顫了顫,仿若一條涓涓細流緩緩淌入死氣沉沉的靜湖,在水面上蕩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