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過來,不怕被人說三道四。
誰要是敢瞎嗶嗶,他鐘勝利第一個饒不過
南雁利落應下,“我聽廠里安排。”
說話間回到肉聯廠,鐘廠長想著先去打電話聯系幾個人,他實在是等不及了。
南雁回宿舍。
還沒進門,姚知雪就先從里面開了門,“你可算回來了。”
她緊張的要死,生怕南雁被鐘廠長為難,真真切切看到人這才松了口氣。
“沒事吧”關上門,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姚知雪徹底放下心來,“沒事就好。”
南雁被她逗樂了,“咱們廠長”
她故意賣關子,倒是把姚知雪的那顆心勾了上來,“怎么了其實廠長他人挺”
“挺好的。”南雁接話,“跟我聊了挺多。”
去干校的事情南雁沒說,暫時也沒有說這個的必要,怕不是要把姚知雪給嚇著。
她打來熱水泡腳看書,跟姚知雪閑聊起來。
之前兩人也就是客客氣氣幾句話,今天倒是能多聊幾句。
“廠長也挺不容易的,本來就是過來監督工程,結果廠子建好了沒有合適的人,他就留下來當廠長。前兩年他愛人也得病去世,家里頭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
南雁想起了鐘廠長吃飯時的鯨吞虎咽,“廠里頭沒人勸他再找個”
“勸不動嘛,孫大姐她們沒少組織,和其他單位聯誼搞活動,不過咱們廠長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不干。”
這形容讓南雁忍不住笑了起來,“之前當兵的嘛,自然意志堅定。”
關于鐘廠長被催再婚這事南雁沒再多問,一個是個人選擇,一個是他人熱忱。
時代特色,也不好說什么,知道這回事就行。
宿舍關燈睡覺時,姚知雪有些睡不著,想要問南雁究竟有沒有去干校,可是她非要知道這個做什么呢
想了想到底沒問。
第二天上午一陣緊鑼密鼓的忙活,下午三點多鐘肉聯廠開始整修維護機器設備。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后,差不多四點鐘工廠里的人匯聚到廠區的運動場,開會。
汪科長頂著倆黑眼圈,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當然姜玉蘭也沒好看到哪里去。
張思榮住在家屬院區消息靈通,“昨晚聽到他們兩口子打架了。”
單方面的毆打那是家暴,廠里肯定要出面調解。
但這雙方互毆
只能說汪解放雖然一貫會做人,但有個并不怎么省心的老婆讓他也失道者寡助。
大家豎起耳朵挺熱鬧,沒人去勸說。
人群里議論紛紛,姜玉蘭看到拎著小馬扎坐在那里的南雁,恨恨的別過眼去。
這么個攪事精,難怪死了男人。
汪解放兩口子的道歉讓廠里人津津樂道,便是早早過來接南雁回家的劉煥金都聽說了這事。
“不管那個汪科長離不離婚,往后離他們兩口子遠點。”
這種人最好別招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給你穿小鞋呢。
南雁拎著一盒點心
過年還有段時間,廠里頭的春節福利目前還沒開始準備。
但汪解放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拎了一盒點心和一罐麥乳精給南雁先道歉。
丟人丟臉丟了錢包,現在的汪解放什么心情南雁也沒去想。
“我知道,再說了有我們廠長給我做靠山呢。”
“那也不能總給廠長同志添麻煩。”
南雁知道這是在關心自己,真要是漠不關心壓根不會說這些忠言逆耳,甚至還可能拱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