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胰臟可以用來搞胰酶和胰島素,豬膽可以提取膽黃素來治療肝炎和黃疸。
“那個赤腳醫生有沒有說,豬心豬肝豬腰子能用來干啥”
南雁點頭,“做鹵味。”
濃油赤醬,味道好極了。
她的冷幽默讓褚懷良想打人,不過想到懸而未決的問題終于有了答案,他到底還是興奮的。
南雁的話很快就得到了驗證,縣醫院的一位醫生請教了一位老大夫,還真找到了這么個藥方。
差不多就是南雁說的片仔癀的藥方,而其中一味藥材可不就是豬苦膽
縣醫院的大夫苦笑了下,“這事你也別往外張揚,楊大夫一把年紀受不起這折騰。”
楊大夫是老中醫,偏生頭兩年對中醫的批判十分強烈,中醫老大夫們吃了不少苦頭。
有的白天批評,晚上又抱著孩子牽著老人去找這些老大夫看病,治好了就舉報老大夫私下給人看病。
批評猶如狂風驟雨一樣,打的人喘不過氣來。
褚懷良是大學生出身,信奉的其實就是西方科學理論那一套,對中醫一向是敬而遠之,這次要不是廠里老工人老陳的肝炎被那豬苦膽治好,他大概也不會跟中醫有什么牽扯。
瞧著神色緊張的醫生,褚懷良連忙做保證,“放心放心,不過我還是想要請教下,這豬膽提取膽黃素怎么弄”
縣醫院的大夫說不上來,但有人給出了工藝流程
南雁從干校的夏教授那邊找到了提取法子。
干校。
那個曾經讓褚懷良畏懼如虎的存在,如今他卻整天往那邊去,就等著夏教授他們下工回來好請教。
老張看著這人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忍不住直搖頭。
這都什么事呀。
去南方出差的鐘廠長遲遲歸來,聽駱主任說了褚懷良近來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還挺能折騰。”
駱主任笑著道“再折騰那也離不開咱們。”
豬胰子也好,豬苦膽也罷,可不都得需要他們肉聯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倒是讓鐘廠長心疼的厲害,“咱這得白白丟了多少錢啊。”
駱主任“”
是啊,幾十萬頭豬,這個錢可真不少。
“不過往后可不能再這么浪費了,小高最近怎么樣,她還折騰出來了什么新鮮花招”
其他豬零件能用的都別浪費。
駱主任聽出了這弦外之音,笑著道“最近南雁同志在拿豬膽做實驗。”
“我去看看。”鐘廠長走到辦公室門口又想起來,“這個豬苦膽能搞的東西值多少錢”
能看齊胰島素就好,他要求真不高。
駱主任連忙道“聽褚廠長說了句,好像一斤能有小二十萬。”
小二十萬
戰場上九死一生回來的鐵血戰士扶著門框才沒讓自己倒下。
一斤就能小二十萬,那要是搞個幾十斤
幾十斤是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