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華文釗難得的嚴肅,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說好聽點是保護知識與技術,但是當年八國聯軍打進北京城的時候咋沒有保護說白了就是人家強勢所以得在人家的規則里玩。咱們當初剛建國時被歐美制裁,那叫一個喪心病狂你們年輕壓根不知道那時候有多慘,我們廠這婦女用紙當初也是出口換匯的產品。”
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可以放心出口到海外,至于壓根賺不了幾個錢這問題不大,只要能換取外匯就好。
彼時國家需要外匯,有外匯儲備做擔保,外國才肯與你做生意呀。
正因為他年紀大,是眼睜睜的看著國家這一步步走來的,所以對這些外國人肚子里的“男盜女娼”有著更清晰的認知
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咱們掙不到外匯不要緊,我怕的是因為這事再被人滿世界的告侵權,到時候國家丟人。咱們不能做這事呀。”
想要從外國人那里掙錢不容易,更不能丟了國家尊嚴。
那是志愿軍跨過鴨綠江打出來的尊嚴與骨氣,不管什么時候都不能丟掉
“我知道。”南雁臉上笑意收斂,“您說得對,不過你放心好了,就算有專利也不要緊,我會把這些專利繞過去的。”
繞過去
這是華廠長無法理解的內容,“怎么繞過去”
“那您得先讓我看看美國的sanitarytoe長什么樣。”
其實想要繞過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畢竟美國人現在申請專利也不會把“衛生巾”這個中文詞匯一并注冊申請,sanitarytoe字面意思衛生紙巾。
和衛生巾是一回事嗎
至于所用的技術,高吸水性樹脂種類還挺多,大不了她去別的研究方向嘛。
外形專利就更不用害怕了。
完全沒必要。
褚懷良聽到這話也反應過來,“對啊,老華你張口閉口就專利就侵權,那也得先給我們看看這國外的sanitarytoe長什么樣吧”
他說這個英文單詞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南雁,如果自己剛才沒聽錯的話,南雁的英語發音很標準啊。
比他這個大學生念得都好聽。
這難道也是天賦
不過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美國版衛生巾究竟長什么樣。
能否通過工藝產線的設計,避開相關專利技術。
說白了,這本身涉及到的專利不算多復雜,也談不上特別高深的技術含量,所以想要繞過去不是沒辦法,就是這次怕不是要爭分奪秒了。
“我已經讓他給我寄過來,就后天去火車站拿一下就行。”
這年頭有郵遞員,那郵遞員郵寄其實還不如直接送上火車快,就是火車到站的時候去找列車員拿一下東西就好。
南雁聽到這話眨了眨眼,“那么在被判處死刑之前,其實我們還有大概兩天的時間來做最后的掙扎”
華文釗聽到這話忍不住的扶額,“小高你是不是已經有什么好辦法”
“沒有,咱們的生產工藝流程還沒研究透徹,人家已經量化生產,這中間至少有半年的時間差,我兩天可搞不定這個。”
華文釗“”所以你這是在拿我尋開心嗎
褚懷良覺得南雁還挺皮,瞧瞧這言兩語把老華給嚇成了啥樣。
“我說老同志你別這樣,或許咱可以放寬心反正最壞的結果其實就是咱們落人美國人一大步,可能回頭需要購買一點專利什么的。”
華文釗瞪了一眼,這他娘的是在勸人嗎
這一批年輕人真的不行啊,能活活把人勸死。
“但說不定沒這么糟糕呢。”褚懷良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相信南雁同志。”
青年拍了拍南雁的肩膀。
顯然他對于自己的熊掌到底有多大的力氣絲毫沒有察覺。
南雁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注意影響”
說的跟自己調戲婦女同志似的。
褚懷良摸了摸鼻子,南雁看著很年輕,事實上她本來就很年輕,再加上又是一個奮斗不息的人,整個人充滿了昂揚生機。
褚懷良覺得,如果南雁不說自己是烈屬,大概沒人會覺得她結過婚,死了丈夫。
或許可以用俏麗來形容南雁,但真的沒辦法說這個是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