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可以產業升級,回頭養鵝試試看,鵝毛鵝絨的保暖效果更強。
當然飼養起來也更麻煩。
這事回頭再說。
照片要明天才能過來拿,南雁跟人約定好了時間門,回酒店去。
沒曾想再度遇到了賀蘭山。
這位美籍華裔站在那里,神色間門帶著少許的迷茫,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南雁正遲疑著要不要跟他打招呼,那人忽然間門回過神來,朝著南雁走了過來,“高小姐,能請你喝一杯咖啡嗎”
陪同南雁的女同志神色有些警惕,盡管知道南雁并不會為對方的糖衣炮彈所說服,但還是小心些好,和外國人走太近終究不是什么好事。
“我可能不太方便,賀先生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賀蘭山看著拒絕了自己的人,一時間門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可笑,算上這次,他跟南雁有兩次會面。
第一次在廣州不歡而散,第一次就是在巴黎。
可是異國他鄉,到處都是金發碧眼的陌生人,他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詫異,仿佛在說你這樣的出身怎么可能是一位西裝革履的紳士呢
那種被排斥在外的感覺再度襲來,讓他覺得自己空前的無助。
以至于抱著完全不理智的心態,想要等著那位高小姐,好像自己能夠從她那里汲取力量似的。
然而他遇到了又如何,還不是被拒絕了嗎
即便對方臉上的神色透著微微的關切。
卻還是拒絕了他。
也是她上次就十分堅決的拒絕了自己。
在拒絕人方面,這位年輕的女士一貫堅定,從來不會自我懷疑。
倒是他,沉浸在虛假之中,一旦假象被揭穿,血淋淋的事實讓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都荒唐可笑。
“沒什么,叨擾了。”
南雁看著轉身離開的人,有些奇怪,但也并沒有多說什么。
她需要保持分寸,不能給自己找惹麻煩。
倒是設計院的那位女同志有些好奇,“這位同志他怎么了”
對方的神色有些凄惶,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南雁搖頭,“不知道,回去吃點東西。”
她心里頭倒沒有神色上這么平靜。
賀蘭山遇到麻煩事了。
甚至于這麻煩事都不能給家人傾訴。
為什么不能跟家里人說呢
他是在美國長大的孩子,或許骨子里還有些國人的內斂,但自小到大的生活環境讓賀蘭山的性格與他那溫和無害的外貌大相徑庭。
盡管之前打交道并不是很愉快,但南雁多少能透過言談看出些許性格。
工程師但又兼任律師,毛遂自薦去幫委托人解決麻煩。
賀蘭山絕不是一個性格內斂的人。
他這次來法國是應了導師的要求,即便和家人相距萬里不方便閑談,也能去找導師訴說心事。
偏生,找自己這個陌生人,是覺得他們很快就再也不見,自己是天然的樹洞選擇,還是不方便跟導師說呢
家人朋友都被排除在外,南雁想,或許這人遇到的事情剛巧和他的親友圈有關。
是導師發生了什么事擊潰了他的信仰
南雁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國外小報十分的多,這次巴黎公約委員會會議本身也受到關注,沒在小報上看到委員們的八卦新聞。
那就是家人
家里頭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