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小陶,仝師長欺負你了”
孫國興年紀大,也就他敢這么稱呼陶然。
“沒有,沒什么。”陶然強顏歡笑,“我聽說南雁的娘家又給送來了東西,等回頭咱們這化肥廠能生產了,說啥也得給那邊留下點化肥。”
雖說是統購統銷,不過生產廠家這邊有一點點的自主權。
比如說紡織廠的廢布什么的。
南雁笑了笑,“沒事吧”
陶然搖頭,“沒什么,不用擔心,我去跟炊事班那邊問下。”
那么多鴨肉,雖然是真空包裝短時間內倒不怕放壞,但該統計的也得入賬,不然數目上有差錯,自己跟南雁交代不過去。
陶然走得有點快,南雁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真的沒事”
仝遠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順路一塊過來的。”
也察覺到陶然情緒有點不對,但具體出了什么事,他問了一句陶然沒說,仝遠也就沒再追問。
人家不愿意說你再問就沒意思了。
“回頭我問問她好了。”孫國興攬下這活,“仝師長今天咋這么早就回來了”
招待所距離北郊的工地還有些距離,仝遠一般都是晚上天黑前才回來一趟,今天回來的似乎早了點。
“有點事。”把今天工地那邊情況簡單說了一下,仝遠提前下班。
孫國興分外八卦的抓著南雁說了起來,“這不對啊,仝師長這怎么瞧著有點古怪。”
南雁也覺得,“去相親了”
又黑著臉,一副被人欠了錢的模樣。
估摸著是被領導安排相親了吧。
不然也沒人敢得罪他呀。
孫國興覺得這猜測還挺靠譜,“估摸著是,不過他這性子,誰敢嫁他呀。”
南雁“你這話別讓仝師長聽見。”
“咋了”
“怕他打你。”
孫國興“”他說的明明是實話。
真的,仝遠這性子太糟糕了點,嚴肅的沒人敢接近,真不適合結婚。
誰家過日子不是圖個熱乎勁兒,就仝遠這樣的,真的不合適。
南雁忙活著整理文件,桌上亂糟糟的看著實在太讓人心煩。
整理好就舒坦多了。
只是南雁沒想到,近來仝師長相親次數有點多,接連一星期都有安排。
但伴隨著對方那越來越黑的臉色,看起來不太順利。
她也沒往心里去,畢竟自己也沒資源介紹給他。
倒是首都那邊來了一通電話,孫副部打過來的,主要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事月底褚懷良會率隊去美國那邊一趟,商量引進一些大型設備的事情。
第一件事,則是和南雁有點關系,今年廣交會在四月的第三個星期五開始,近來已經在整理來參加廣交會的外商名單。
“我看到了那位小賀同志所在的公司,他們今年還要再來。那個小青年的名字也在上面。”
賀蘭山嗎
上次一別,南雁也不知道賀蘭山究竟是怎么處理這棘手的家務事。
如今又要來參加廣交會,是不是說明,問題不再是問題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總不能還要我去套近乎吧”
“他跟你多少算熟人,我想著跟你說一聲,至于他什么企圖,那是他個人的事情,跟你沒什么關系。”
南雁覺得也是,現在自己任務在身,并不適合搞挖墻腳的事。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墻腳還沒等他挖,倒是自己先松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