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有跡可循。
陶然生孩子的時候,姚知雪探望遇到張老太要抱走孩子結果起了爭執。
當時要不是仝遠剛巧也過去,姚知雪肯定吃大虧。
欠了人情要還,一來二去那就是有了交集嘛。
也是,姚知雪前些天還在搞鴨絨縫羽絨服呢,深藍色的布料而且尺寸又大,顯然是男人穿的。
她當時也沒往心里去。
種種跡象都有跡可循啊。
是她太遲鈍了。
不過能克服對嚴肅的仝遠的恐懼,彼此之間有了來往。
南雁覺得也挺好,人不應該總活在過去,老吳已經死了那么多年,姚知雪沒必要為她守著。
她又不跟自己似的,對結婚這事興趣沒那么大。
既然有喜歡的人,那么只要不違背公序良俗,大膽的追求又有什么關系呢
挺好。
仝遠嚴肅了點,但也有在改正。
其他方面沒什么惡劣的行徑,除了年齡稍微大了一丟丟。
但這個年齡當師長,很青年才俊了。
再說,只要彼此喜歡,管別人怎么看呢。
南雁覺得自己還是找別的健身教練吧,實在不行就去跟老孫制霸乒乓球臺,她幫小朋友們報仇去,氣得老孫哇哇哭
無功而返的南雁回去之后書翻了還沒兩頁,姚知雪就回來了。
臉上紅撲撲的,像是染了一層胭脂色。
南雁忍俊不禁,“我沒跟人說。”
“我知道。”姚知雪輕咳了一聲,“大家都知道,除了你。”
南雁“”有點點扎心。
我怎么就成了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呢
但她還是為姚知雪高興,“你喜歡就好。”
喜歡嗎
姚知雪不知道,她只是覺得格外的安心。
和南雁認識許久的人,坐在那里,透過玻璃窗曬著外面的太陽,“仝師長看起來很嚴肅,但實際上他人真的很好。”
很護短。
這點很像南雁。
“而且他手藝很好的。”
手藝
南雁有些奇怪,“什么手藝”
姚知雪比劃了起來,“之前我穿的那件針織毛衣開衫。”
細毛線織的開衫。
南雁還以為是姚知雪買的,沒想到竟然是仝遠打的。
這可真是刷新了她的認知,“仝師長還挺可以,不過他怎么想起送你針織衫了”
“我在醫院里被咬了,衣服也爛了個洞,他可能覺得我沒衣服穿,就忙活了幾天送給了我一件。”
南雁聽得傻了眼,這是什么腦回路
從仝遠那里,南雁得到了當事人的回應,“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又特別有韌性。”
明明委屈的不得了,但還是努力的裝沒事。
觸動人心的就那么一瞬間,而他是個行動派。
姚知雪收到那針織開衫還有點懵,“這太貴重我不能收。”
實際上是因為這類衣服有些太親密,不適合做禮物。
而仝遠選擇送毛衣,本意就在此。
他十分直白的闡述了自己的心意,讓姚知雪傻了眼,但再想到那天的事情。
卻又覺得這沒什么不好。
一個喜歡她的柔弱卻有韌性,一個喜歡他帶來的安全感。
兩人一拍即合。
那么問題來了
“你們什么時候請我喝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