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人高興不高興,任雪松說不上來,但聽到五倍違約金,他還挺高興的。
有這么多嗎
他還真的沒太留意,主要是技術性人才的任雪松,對合同本身就沒那么了解。
你讓他說那些設施設備的尺寸、效能,他張口就來。
但要他牢記合同內容,那未免有些為難人了。
不過聽南雁的就是。
范德維爾在聽到南雁的一番言語后,臉上神色徹底繃不住了,“女士,我勸您還是不要太自作主張,這么大的事情,不是你一個女人家就能決定的。”
說不過就開始拉扯性別了啊,南雁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建議您去跟你們的女王說,看你會不會被打死呢。”
要知道,進入二十世紀后,荷蘭王室一貫都是女王,現在的王儲也是女王的女兒,女王預備役。
倒是在這里跟他施展男性威壓。
當自己怕嗎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貴公司做不到的話,那么請支付違約金,我記得咱們在補充合同里還有規定,如果雙方未能協調一致,達成延遲交貨時間門,那么交貨方還要支付另一筆費用。”
南雁站起身來,“希望我的提醒能幫您節省一部分違約金。”
范德維爾看著離開的人,這下是真的沒辦法再淡定了。
“女士。”
他試圖上前去攔住南雁,然而任雪松擋住了他的去路,“先生,您還有一星期的時間門,記得三月初準時發貨。”
在這邊憋屈了好些天的人,總算出了一口氣,走了兩步任雪松又想起來什么,“對了,記得到時候要我去碼頭驗貨。”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
南雁覺得老實人也是有脾氣的,只是之前沒找到發作的點。
現在可不是要發泄一番
只不過離開這邊咖啡館,任雪松還有些不安,“美國那邊真的能設備嗎”
南雁笑了笑,“有錢的話就什么都可以,你要知道他們跟咱們做生意,本質目的就是為了掙錢。”
所以,用錢來拿捏他們再合適不過。
一貫傲慢慣了的人無非是想要延遲交貨時間門,同時也不需要支付任何費用。
可南雁不慣這臭毛病,按照合同辦事就是,別整這些有的沒的。
別拿合同不當契約嘛。
真要是鬧起來,南雁一點都不怕。
“那你說,他們會準時交貨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寫五倍違約金”
盡管起草合同的并非南雁,但在后續的補充合同條款中,一些關鍵數據還是南雁定下來的,比如說違約金。
合同是對雙方的約束。
荷蘭準時這些設施設備,而中方則是在規定時間門內支付款項。
違約都是五倍賠償。
想來荷蘭人壓根沒太留意這一約定,想要拿捏他們。
南雁可不答應。
不止要準時發貨,她還要賠償。
再度和南雁見面的范德維爾在聽到對方的訴求后,臉如豬肝色,“女士,您這樣做并不合適。”
“那容許我提醒一聲,有違約意圖的是你們,因為你們而導致我不得不出國,我甚至沒有找您索要誤工費,只是差旅費而已。這么說來我應該請一位律師,讓他幫忙出面來協調。”
范德維爾冷笑一聲,“需要我為您介紹嗎”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