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覺得仝遠走這條路倒也沒錯,要想富先修路,國家未來肯定會加強基建,大型項目也會陸續上馬,從副總指揮到總指揮并不難。
遠比去戰場立軍功,從師長到軍長輕松一些。
季長青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問題是項目只有越做越大這一說,哪能越做越小啊,說不出真不好聽。
“你跟他還有他愛人熟悉,幫我說說。”
南雁哭笑不得,“仝遠去首都匯報工作了,你得先祈禱他匯報順利,而且沒有被首都的大領導看中留下,不然還真說不好。”
“我知道。”季長青想了想,“等他回來,你先探探口風,然后打電話給我,咱們去他家拜訪,我肯定不能把這事全都推到你身上。”
這點道理季長青還是懂得,南雁只是幫忙說話而已,主要還是得自己來。
“成,他們去首都大概后天才能回來,到時候說。”
季長青沒在這邊待太久,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活。
南雁也有安排
她得去看望那些沒有落實工作的知青。
這會兒人都住在滄城干校。
前段時間干校那邊基本上已經沒了人,陸陸續續回到工作崗位的知識分子和干部對此間生活沒啥好留戀的。
剩下一些專家沒回去,最近還在學習部那棟小樓上幫忙整理資料,做翻譯類的工作。
工作暫時落在了化肥廠這邊,南雁尋思著回頭化肥廠可以聯合滄城本地的學校,弄一個專門的研究學院,專業就是化工為主。
哦,可以再加上一個生物制藥什么的。
不過這得等化肥廠正常運轉后再說。
這會兒她來這邊探望還沒處于待業狀態的知青們。
沒臉回家,回家也被趕了出來你在那邊干校呆著還管你飯吃呢,回家來倒是要吃家里的糧食,你說不趕走你趕走誰
鄉下并非他們的家所在,而回到家又都都不一樣了。
就連曾經接納他們的北郊工地也不再要他們,這天地之大,可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南雁過來的時候就聽到那邊有人吵鬧。
“快,小李不知道吃了什么藥,趕緊把他送醫院去。”
南雁連忙上前,看著被人往外抬的知青,連忙湊過去,“把他放下。”
說話間,她就把手伸到人嘴里。
人的牙齒雖然沒有野獸的咬合力強,被咬了卻是十分的疼,“有沒有吃飯用的湯勺,拿一個過來。”
南雁手上還沾著嘔吐物,但只吐出來了一點,還不夠。
湯匙很快被拿了來,南雁用了那不銹鋼的。
按著人舌頭往里探。
等著人把苦水都吐出來,也清醒了不少。
那湯匙都被咬彎了。
南雁手背上的壓印也十分明顯。
“你救我做什么,你都想要我的命了,又何苦救我,讓我沒希望的活在這世上。”
聽到這話,南雁一巴掌扇了過去。
響亮的聲音驚得原本還有些亂糟糟的干校大院鴉雀無聲。
看著小李那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一干人看南雁的眼神都滿是敬畏。
“就這點困難就尋死覓活,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餓你兩天就什么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