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廠長、孫副部、季長青,劉煥金、姚知雪、陶然。
他們都對她很好。
缺失了的親情都竭盡所能個米不給自己。
她擁有親情、友情,如今也貪心,希望擁有一段愛情。
不需要天長地久,只是在這段時間內能陪伴著自己就好。
南雁和孫時景的約會持續到十二月下旬。
元旦將至,首都那邊傳來了新的消息。
新的一年要開放國門,引進部分外資合資建廠。
孫副部那邊給了她確切的消息,時間定了下來,元旦過后。
事情早就開始談了,基本上早就確定下來,如今就是給大家一個交代而已。
他很忙,年后陸續會有外商來考察,孫副部作為和外商打交道多的高級領導,不免要多操心一些。
他是真的忙,說著說著就掛斷了電話,南雁等待好一會兒不見回音,這才作罷。
今年就開始啊,那這基本上就明確下來了。
領導班子定下基調,讓新的領導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按照原本基調走,倒不至于出現什么大的差錯。
這是很穩妥的法子,畢竟繼任者相對年輕,沒有那么多的政治智慧。
權力的交接穩妥進行,這對國家而言是好事。
南雁正想著,又接到了首都來的電話。
“小張和賀錚那邊辦妥了,現在在蕪湖,你去那邊一趟。”
話十分簡短,南雁反應了幾秒鐘才意識到,這個辦妥了究竟什么意思。
至于那位梁先生到底何方神圣,其實也不是那么重要。
南雁喊人過來交代廠里的事情,這讓吳孝鋼措手不及。
“大家還說等您元旦晚會上的表演呢。”
“下次吧。”南雁笑了笑,“你先幫我跟火車站那邊打電話預留下車票,等下我直接過去。”
吳孝鋼沒法子,有些事情就連領導也做不了主,上面安排的工作你能不去
“成,去蕪湖那邊有趟列車是下午三點五十四分的,現在還有差不多一小時,您要不要去跟孫廠長告個別”
準確來說還有四十分鐘。
南雁想了想,“我還得回去收拾幾件衣服,就不過去了。”雖說就隔著大運河而已,但跟去火車站的方向相反。
吳孝鋼連忙應下,“行嘞。”
正說著看到領導撕下一張紙,筆走龍蛇的寫了句話,折疊了幾下交給自己,“回頭把這個給孫時景,麻煩了。”
吳孝鋼連忙收好,去外面打電話跟火車站說。
南雁上車沒兩分鐘,火車便駛離了滄城車站,南下往蕪湖方向去。
吳孝鋼目送領導離開,這才招呼司機回廠里。
“廠長這次出差得多久呀”
“不知道,看她收拾了衣服,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吧。”吳孝鋼按照過去的經驗來推斷,但具體還得看情況。
南雁到了蕪湖那邊,張桂花就黏著她了。
“你說讓我去談生意那當然沒問題,林建國都說我一身銅臭味,可是這些都是研究員什么的,媽呀可嚇死我了。”
南雁忍俊不禁,“他們欺負你了”
“沒有,就是有一種文盲進了博士群的感覺,被知識的力量給嚇著了。”張桂花很能說,但也得看對象是誰。
終于見到南雁,她比老區群眾都高興。
南雁的到來多少讓張桂花找回了自己,絮叨了好一會兒,她這才說道“你猜我這次在香港那邊遇到了什么事”
她到底不擅長跟南雁賣關子,很快就說了起來,“那個梁先生還真是林廣財。”
林家那位早已經死去的大伯又活過來了,南雁覺得這對林廣田來說,應該算是個好消息吧
“他承認了”
“對,關鍵是”張桂花湊到南雁耳邊,“他是潛伏在那邊的人”
南雁“”這個她是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