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時景的軍大衣怎么看怎么不搭配。
青年微微出神,“你這樣真好看。”
“我也覺得。”南雁臭美的笑了笑,開車前往海邊。
顯然這條路比蕪湖去杭州的那條道路更要顛簸些,南雁覺得自己骨頭架子似乎都要散了。
副駕駛座上的孫時景反倒是沒怎么受影響。
海邊沒什么好看的,沒有開發的野生態,但并不美。
粗糲的砂石讓人下不去腳,更別提踩在沙灘上了,壓根就沒這個可能性。
涼嗖嗖的海風讓南雁裹緊了毛呢外套,回頭找孫時景,卻見他遠遠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
“忘了拿相機出來,不然可以給你拍個照。”
南雁笑了起來,“一三十年后再故地重游,回溫過去嗎”
一三十年后嗎
孫時景不覺得彼時南雁的生活中還有自己。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面向大海閑聊著。
聊滄城學院里的學生,聊上課時學生解剖老鼠結果把自己惡心的吐了一堂課,這種嘔吐不止是孤例,甚至出現了人傳人的情況。
“人家都是小白鼠,你直接用老鼠,那大灰耗子能不惡心人嗎你下次試試小兔子,解剖完還能再烤著吃呢,用青蛙也行,不過青蛙還是不是細菌多了點”
孫時景聽她聊到了吃的上面,聊起了賀紅棉做的鯽魚豆腐湯,“味道蠻不錯的,她燉的湯都是奶白色,你要我燉不把鍋給燉爛才怪呢。”
“也沒那么糟糕吧”孫時景笑得直咳嗽。
南雁有些后悔,不該這么夸張的,最后倒是坑了孫時景。
她出來的時候帶了點餅干,午飯都是在車子里隨便吃了點。
中午的海邊也透著暖意,孫時景的額頭卻是有些冷汗。
南雁留意到他的異樣,“怎么回事”
“沒什么,估計是海風過敏”
南雁哭笑不得,“還有這過敏癥狀”
但海邊是不能待了。
周末的約會在半下午時結束,孫時景回去休息,推開車門時,看著駕駛座上的南雁,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你還記得跟我說過的公派留學生出國嗎”
南雁當然記得,“前段時間門我在首都倒也聽說了,是有這么個安排,怎么了,咱們滄城學院也能拿到名額”
這次公派學生出國,規模相對大了些,差不多有一百來人。
一般而言都是重點高校的學生,滄城學院在去年才建校招生,就那么幾個專業那么點學生,距離重點高校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除非是教育部特別照顧,不然壓根拿不到公派出國的名額。
“倒是有這個機會,但不是學生。”抓著車門的人垂下眼皮,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可能要出國一趟,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愿望。”
南雁聽到這話反應了幾秒鐘,意識到孫時景話里的意思。
出國之后,兩人一個國內一個國外,沒辦法再聯系,本來就只有周末才能約會的人,連周末的約會都要取消。
那南雁的耍流氓也就無從談起。
“好事啊,去國外學習也挺好,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遇到個手段高明的醫生,把你這一身過敏反應給治好。”
孫時景笑了笑,看著笑盈盈的人,心頭卻滿是酸澀,“抱歉,我”
“沒什么,如果換做是我,也會這么做,你出國學習,那是為了學成歸來更好的服務于國人,這是好事,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南雁理解,“何況,我也不會等你,說不定你前腳剛走,我后腳就找到一個更合適的對象呢”
她的話讓孫時景溢出低笑聲,“這事你還真做得出。”
南雁看著依舊坐在那里的人,探過身去,臉頰貼了貼那涼涼的肌膚,“我可從來不會委屈我自己,在國外記得照顧好自己。”
“另外,謝謝你。”
她微微側首,親吻在男人的臉頰上,不管怎么樣,都很感激這段時間門孫時景的陪伴,哪怕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門并不長,哪怕最過親密的動作也不過是眼下這一個蜻蜓點水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