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這荒唐的念頭逗樂,“出去看看加州的夜色,這里很漂亮。”
南雁那安靜的笑容似乎透著魔力,讓科迪的那點小情緒迅速消散。
“當然,這里可是加利福尼亞。”
他的家鄉,讓他打心眼里驕傲的地方。
“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去硅谷那邊一趟。”
科迪有些驚訝,“現在就去”
“不方便嗎”
“那倒也沒有,不過漂亮的女孩子不該在晚上隨便出去,這并不安全。”科迪友好的提醒南雁,要不是看在亞瑟的面上,他才不會說這廢話。
“我不是十七八的年輕女孩,加爾文先生,我已經二十八了。”
美國青年有少許的震驚,“是嗎我看不出來。”
他倒是沒說謊,畢竟纖細苗條的身材,怎么也不好說這人快三十歲。
南雁笑了笑,“謝謝您的夸獎。”
這笑容讓美國青年忍不住道“你真的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因為亞瑟的緣故,科迪也接觸過一些華裔女孩,她們有的很拼命的想要融入到美國,臉上的笑容十分夸張。
但南雁始終神色淡淡,倒讓科迪想起了亞瑟的母親。
小時候他和一群孩子去找亞瑟玩得時候,她總是很熱情。
但科迪始終記得,她遠遠的坐在花壇旁,神色淡淡笑容淺淺的模樣。
似乎,那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我有時候覺得,凱瑟琳是被惡龍困住的公主,而我將會是那個拯救公主的勇士。”他無意中窺探到賀紅棉的落寞,以為自己能夠拯救她。
實際上他并不能。
“凱瑟琳現在過得開心嗎”
“挺開心的,她現在有一份工作。”
“真好,她一直都想要有一份正經工作,等有機會,我一定去看望她。她做的蘋果派很好吃,我吃過的最美味的餡餅就是她做的。”
童年的美味讓人懷念至今,后來科迪吃過很多蘋果派,卻始終找不到幼時的味道。
南雁看著眼角含笑的美國青年,賀紅棉無疑拉近了她與科迪加爾文的距離,這讓夜訪硅谷都變得格外順利。
不止如此,加爾文家的小公子很是熱情的幫忙引薦加州的官員,帶著南雁參觀了幾家半導體公司。
其中就包括大名鼎鼎的仙童半導體。
提到仙童半導體,自然少不了“晶體管之父”肖克利,畢竟成立仙童半導體的正是當初從肖克利半導體實驗室離開的八叛逆。
只不過六十年代的黃金歲月過去后,仙童半導體也不復當初的輝煌。
而曾經的八叛逆,早已經先后離開仙童半導體,在硅谷成立新的企業。
比如英特爾,再比如ad。
如果再往前細究硅谷成為世界高新技術搖籃的緣由,那繞不開的是斯坦福大學與弗雷德特曼教授。
后者被稱之為硅谷之父,他指導的學生在三十年代末創辦了惠普公司,十多年后他又提出了創辦斯坦福研究園區的構想。
如果讓南雁來評價的話,即便是飛利浦創辦阿斯麥爾,日后拿下半導體設備的半壁江山,也無法與之媲美。
南雁想要與這位特曼教授見個面。
這幾天來熱情洋溢的美國青年有些難為情,“特曼教授身體不太好。”
老教授生于世紀初,將近八十歲高齡。
前段時間又小病了一場,一般的陌生人都見不到她。
科迪是沒這個本事,那畢竟是硅谷之父啊,便是政府部門的人想要去見他,都要提前約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