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沒能睡好覺,想著第二天再去找羅部長商量,看能不能再尋找一個更為穩妥點的辦法。
心里頭存著事的人總是睡不好,不知道怎么就夢到了劉煥金和林廣田。
遠在老家的二老抱著那骨灰壇子哭,“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吶南雁,我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啊。”
是啊,他們從來沒有對不起她。
南雁從噩夢中醒來,有些睡不著。
下樓看到天井里坐著的賀蘭山時,南雁還有些錯愕。
后者嘴里念念有詞,她仔細分辨了下才知道,是集成電路設計工藝。
具體到南雁只知道名字,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的工藝。
南雁悄悄地折回到房間里,開窗看去賀蘭山依舊坐在那里,倒像是一塊化石。
他在家屬院時也這樣嗎
倒是沒聽賀紅棉提起過。
只睡了后半夜的人把疲倦寫在臉上。
羅部長倒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你要不要去香港一趟”
去香港倒也有的是理由,讓南雁親自過去一趟,多少可以讓她放心。
當然,這也是補充了戲碼,方便把梁金生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那邊不算特別安全,不過你放心,如果過去的話,我會安排人保護你。”
南雁笑了起來,“那得安排幾個身手好的。”
她的香港之行安排在了月底,畢竟還要跟那邊聯系。
明面上和香港的兩家代理商都有聯系,屆時會有一個小型的招標會。
至于私底下會不會有聯系,誰知道呢
消息先一步在香港那邊傳開,朱九萬覺得這次采購來的莫名其妙。
“我怎么聽說,這位高小姐一貫主張自力更生,現在花錢買,這不符合她一貫的風格吧。”
手底下的人說不好,他們對內地那邊又不是那么熟悉,只不過覺得這送上門來的生意不要豈不是怪可惜的
“朱哥你的意思是,這位高小姐來者不善那咱們還要不要參與競標呀。”
“一個小娘皮,還能怕她不成”朱九萬笑了起來,“參加,我可是聽說這位高小姐年輕漂亮的很。”
“朱哥你俊朗帥氣,和這位高小姐指不定男財女貌的登對呢。”
朱九萬手指彈了彈那抹了一頭摩絲的發絲,“別胡說,不過比起老梁頭,總算優勢在我。”
梁金生不年輕了,饒是過去這些年保養的很好,但還是能夠看得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知道南雁即將到港的時候,他正在刮胡子。
這消息讓他一愣,刀片刮破了皮膚,血色蔓延開來。
正在念報紙的管家見狀連忙拿毛巾處理。
梁金生心里頭有驚濤駭浪,但還是努力克制住自己內心的震驚,甚至臉上都露出幾分狂喜,“快去打聽這位高小姐都有什么喜好,另外打聽下她的身材什么的,你親自去那些店里采購一些時裝,到時候送到她下榻的酒店去。”
管家看著因為興奮臉上不斷滲出血色的老板,“只怕高小姐不會收這些。”
“你懂什么,她肯定不會收這些,所以你再去準備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算了支票不合算,在瑞士銀行開一個戶頭,存上二十萬好了,準備好。”
“咱們得爭取拿到這筆訂單,如果能夠跟內地的高級官員搭上關系,說不定就不用再跟朱老板爭香港這一畝三分地了。”
管家連忙應下,“要不我喊李醫生過來一趟”
梁金生摸了下那還在滲著血跡的傷口,“不用,比起這樁大買賣來,這點小傷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