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老板說,你為了達成合作,又是送錢又是送時裝,還請人去家里吃飯,不知道梁老板在家中跟這位高小姐都談了些什么。”
“只是請她來家中做客,說的是香港的一些風土人情。”
“梁老板不實話實說的話,那我只能請梁太太和梁小姐來這里做客,不知道兩位嬌客能不能看到這血腥場面。”
“你敢”梁金生怒目而視。
得到的卻是審訊者漫不經心的打量,“我有什么不敢的忘了是誰扶持你有了今天,竟然敢跟中共那邊有首尾,梁老板可真是忘恩負義啊。”
“我沒有,這是栽贓陷害是朱九萬在陷害我。”梁金生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對,就是朱九萬在陷害我,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過我的訂單,他才是那個跟中共有首尾的人”
梁金生的話讓審訊者皺起眉頭,“是嗎”
那邊一向狡猾的很,不然當年也不可能竊取抗戰勝利的果實。
“肯定是他們設計陷害,為的就是把我逐出局,這樣一來,朱九萬就能夠正大光明的跟那邊來往,我是冤枉的啊,委員長你要是還活著,肯定能給我主持公道”
梁金生的嘶吼聲越來越大,聽得審訊者直皺眉頭。
大陸那邊會這么輕易的就暴露他們的棋子嗎
如果他是大陸那邊人,最好的辦法是鏟除異己,把自己的人扶持起來。
但朱九萬何必呢
“他是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人,沒道理會跟大陸那邊暗相勾結。”
但兩頭下注的人不少。
說不定朱九萬就是其中一個。
是不是墻頭草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放過大陸的棋子。
懷疑的種子用鮮血和皮肉之痛浸泡過后種下,很快就萌發出嫩芽。
朱九萬正高興著自己接替梁金生拿下了和大陸那邊的訂單,然而高興了沒多大會兒,下面小弟就說自己公司被抄了。
誰敢動他
朱九萬氣勢洶洶而去,然而等到了那邊一下子就慫了。
當初那個把他從泥坑里拔出來的人,如今正坐在那里悠哉的喝茶。
準備戰斗的公雞如今成了縮頭鵪鶉。
哪敢說半句話。
等他被提溜到那邊審訊室時才知道,梁金生竟然指控他是臥底。
“我是什么人,別人不清楚,少校您還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是臥底,這肯定是姓梁的那老東西在坑害我,您可不能相信他的話呀”
穿著皮靴的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梁說的是真是假,我很快就能知道,不用你多說什么。”
朱九萬不敢多說什么,他可是見識過這人殺人不眨眼的模樣。
從泥坑里爬出來的人哪舍得死,現在這生活有香檳美女,他曾經做夢都想不到的生活。
一萬個不舍得。
焦灼的等待讓朱九萬度日如年,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這才聽到外面的動靜。
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十分急促,仿佛要催人性命
這個詭異的念頭竟然成了真,當被扼住喉嚨時,朱九萬想要辯駁都沒有機會。
稀薄的空氣是如此的珍貴,他從來沒想過,大口的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人幾乎窒息狀態下,是無法把控自己的。
比如說屎尿齊流。
少校嫌惡的看了眼,“說吧,這些是怎么回事。”
親密的照片,對視的笑容,甚至還有他幫忙給南雁剝蝦的瞬間。
朱九萬傻了眼,他都不知道怎么會被人拍到這些,“當時我想要拿下大陸的訂單,這樣好打進大陸市場,方便探聽到更多的消息,所以就對這位高小姐獻殷勤。我這一切都是為了那筆訂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