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那冷冷的眼神讓褚懷良有些頭皮發麻,這些年來一貫游刃有余的人摸了摸后腦勺,“你別這樣,我這是關心則亂。”
“我看你是沒腦子。”南雁冷哼一聲,“別把這情緒帶到工作中去。”
“知道,不過你”
“孫時景人很好,陪我度過了一段很歡樂的時光,我很感激他。”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人提到孫時景,“他這人,除了身體不好哪都好。”
可惜,身體不好。
褚懷良回國后倒是打聽了一番。
有些事情想要隱瞞下來并不容易,他有心打聽還是知道了一些。
“這不怪你。”
“我知道。”南雁笑了起來,“我們本來就約定好,陪伴彼此度過一段時光而已,沒說這一段歲月就是一輩子。他這人中西醫都學,對自己身體情況再清楚不過,無端跟我提分手,那只有一個原因。”
時日無多。
去美國學習只是一個借口而已,蹩腳到南雁不打算拆穿的借口。
只是南雁沒曾想,那個時間點是如此的巧合,孫時景也去了唐山。
作為一個醫生,永遠的留在了那里。
“他真的很好一人,除了命短。”
褚懷良嘆了口氣,“那你再找對象,得先考察下他家族基因,可別再這樣了。”
“知道,這個挺好的,家里頭的人都挺長壽。”
孫時景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年,褚懷良也不想再舊事重提,平心而論他更希望南雁擁有新的生活,而不是一直緬懷過去。
孫時景是好人沒錯,但他又不認識,對這位犧牲了的醫生有敬仰,但僅此而已。
作為高南雁的朋友,他自然更希望南雁過得好。
本來就是想著岔開話題,沒想到南雁來了這么一句,“誰呀”
“不跟你說。”南雁笑了起來,“你自己猜去吧。”
褚懷良有點猜不出來。
主要是沒見到南雁跟誰來往過密啊。
他不是一直在出差嗎
“是哥們你就說句實在話。”
南雁扭頭看追上來的人,“我是女人,不是你哥們。”
“那我當你姐妹行了吧別跟我賣關子,你再這樣我回頭不給你隨份子錢哈。”
南雁呵呵一笑,“我也沒打算收。”
褚懷良覺得這壓根不是個女人,“高南雁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呀。”
南雁懶得搭理她,她今天要跟莫妮卡聯系,瞧瞧歐洲那邊怎么樣了。
但事情并不是那么順利。
莫妮卡失聯了。
接連幾天,南雁都沒有聯系到這位女士。
七月份的首都熱得有些讓人心煩意亂。
在上半年度的總結會議出來后,南雁接連參加幾個會議,沒少被批評。
尤其是akan沒有打開海外市場這事,成為了最大的問題。
早些時候被南雁懟的沒脾氣的成秘書,這會兒可算是找到了底氣,“高副部長信誓旦旦,又是集中一起力量搞這個隨身聽,看起來也沒人聽嘛。”
當初會上南雁連副總的面子都敢駁,差不多是指著這位成秘書在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