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看向熱鬧的街道,這里有被罩住的女人,但也有女性大膽的穿著時髦的服色,似乎并沒有將那些新規定放在眼里。
他看到有個小孩子偷拿了攤位上的東西,被老板抓了個現行。
母親忙著道歉,老板平息了怒火。
母子倆離開,似乎并沒有給老板錢。
回過神來的老板罵罵咧咧,因為要招徠其他顧客的緣故,也沒有追上去要這份錢。
那個母親能不知道要給錢嗎
或許,只是在跟兒子唱雙簧罷了。
李平明白過來,“古多思或許也需要一個退路。”
精明的商人從來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何況現在這邊的局勢并不穩定,即便是再多的錢在槍桿子面前也變得十分脆弱。
古多思若真是反對女兒和這些“賤民”廝混在一起,他有的是辦法阻攔。
然而這位大富商并沒有。
或許,所謂的逐出家門也只是對外說辭。
“你早就知道了”
“猜的而已,不一定對。”
但誰都不是傻子,潘泰亞的家族更不是,不然哪能成為本地數得著的富商呢
南雁倒也不是完全的賭,她還不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瘋子。
根據現有線索,做一個理性點的分析而已。
盡管這種分析,在很多人看來,就是賭徒的博弈罷了。
但當這賭局得到了國內的支持時,就又不一樣了。
亞洲司的司長來到這邊,洽談合作。
南雁則是與潘泰亞出現在德黑蘭的集市上。
關于雙方合作的相關條款,已然達成共識。
南雁隨身聽,作為交換,潘泰亞給她波斯地毯。
當然這一合作協議未來還有變動空間,屆時雙方達成一致意見后,會再做調整。
“你這么篤定未來會有變化”
南雁笑了起來,“你們的總統是個虔誠的信徒。”
這一點潘泰亞當然知道。
“戰爭的爆發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南雁看著熱鬧的集市,“人的野心滋生出來,很難控制住的,這點你也清楚,不是嗎”
身在這個國家,潘泰亞怎么可能不知道。
早晚會打仗。
不過是他們的總統,還是隔壁的總統,他們都是野心勃勃者,想要征服對方。
誰輸誰贏尚且不好說。
為自己,為這些她想要庇護的人,尋找一條退路,這是潘泰亞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情。
“希望你能記著我們之間的約定。”
“當然,我的記性還挺好。”
南雁圖謀的并非潑天富貴,多賺點錢就夠了。
抵達得黑蘭后的一星期,南雁完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又輾轉去了巴格達。
亞洲司的司長已經先一步到來,同樣簽署了合作協議。
七十年代末的海灣地區可謂十分富裕。
彩色電視機已然十分普及,汽車普及率也非常的高。
他們對于精神追求自然越發的高。
隨身聽作為娛樂工具,仿佛是這片土地上的及時雨。
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雖然有些原始,但在這里最不缺的就是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