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前段時間的某軍區退休的領導因為縱容家中子弟行兇,被組織部找去談話。
這處理簡直稱得上高明。
除了高老黑和胡秋云兩口子不怎么高興。
兩人聽說自家閨女回來了,高興的不得了。
父女之間哪有隔夜的仇
何況那丫頭可是從自己肚皮里蹦出來的,難道就真的對自己這個親娘沒有半點親情
高老黑不信,胡秋云也不信。
兩口子匆忙敢來,就是要讓這臭丫頭看看,他們兩口子過得有多苦。
讓她內疚,讓她補償自己。
然而,誰能想到這死丫頭沒有一星半點的進取心也就罷了,竟然還還讓公安抓他們。
“這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高南雁,老子是你老子,你抓你老子是要下地獄的”
南雁聞言神色不變,甚至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高老黑。
“我這些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鄉,但多少也知道陵縣這邊什么情況。”日近黃昏,外面撒上了大片的金紗,十分的好看。
“這里有我很多親人朋友,我想說的是,不管這人與我什么關系,是父母也好兄弟也罷,甚至說是我師傅、徒弟,這些人都應該靠自己的工作和努力得到更好的待遇,而不是因為他們是高南雁的誰誰誰。”
“都有手有腳的人,不需要什么特殊待遇。他們如果違法犯罪,那也按照法律規定來處理。”
南雁看著那罵罵咧咧被帶走的人,她平靜的收回目光,看向華廠長時臉上帶著笑意,“大概過去也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往后該打電話報警就報警,不用擔心會影響到我。”
華廠長嘆了口氣,怎么這么好一姑娘就偏生攤上這么一對糊涂爹娘呢。
但凡是正常點的人,現在不早就跟著南雁去吃香的喝辣的了嗎
還用得著現在這樣
想不明白這兩口子到底是腦子里進了多少水。
南雁離開這日化廠時,剛巧和鐘廠長迎面碰上。
“怎么不聲不響的就來了,晚上住哪兒吃飯了沒你自己回來的,怎么沒帶著小賀過來,總不能怕我們勸他酒吧。”
南雁記得之前聽駱主任說了一嘴,說鐘廠長有些高血壓。
“就你這身體,少喝點酒。”
鐘廠長哈哈一笑,“小酒怡情,少喝點就是了,總不能一口不喝吧你這是”
他留意到地委的領導班子。
但也只是神色平和的打了個招呼而已。
懶的跟這些人諂媚。
“辛苦曹書記你們陪著我走這一遭,其實也沒什么要緊的,我這次回來就是看看老領導,就不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南雁的逐客令下的還是挺直白的。
曹書記也不好多說什么,“那我們也就不耽誤南雁同志你和老鐘聚一聚了,要是有時間,還希望南雁同志你能夠來地委這邊,給咱們的同志講一講半導體的發展形式,讓大家也能接觸一下世界潮流。”
雖說這人說話是撿著南雁喜歡聽的來說,但不得不承認。
她是真挺喜歡聽這些,“成,到時候讓小楊他們安排下。”
曹書記立馬安排秘書過來跟楊秘書對接。
南雁沒再管他,挽著鐘廠長的胳膊往食品廠那邊去,“駱主任說您去下面公社,怎么,出了什么事”
“沒有,就是有些放心不下,過去看看。”鐘廠長喜歡往鄉下跑,因為能夠看到最為明顯的變化。
雖不能說什么日新月異,但瞧著那些歡樂的面孔,他就覺得挺開心的。
有一種自己的努力沒白費的感覺。
當然,事實如此。
他們的努力的確沒有白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