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鐘廠長還是想起了林業,“可惜小伙子挺出息的,可惜命短。”
這般感慨南雁經常聽到。
“不過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嘛,你這也算是有了另類的收獲。”
“是啊,賀蘭山真的挺好。”
除了跟她聚少離多外,南雁倒是找不出賀蘭山什么毛病。
他頭兩年就做了結扎手術,仿佛早就準備好了。
南雁曾笑著問他,“你就這么篤定我會跟你結婚”
賀蘭山的回答十分誠懇,“我不確定,但我必須要你知道我做好了一切準備。”
不要孩子、多做家務。
因為兩人相聚時刻少,所以做家務這事體現不出來。
重要的是南雁也很喜歡現在的相處模式。
他們是夫妻沒錯,但也都有屬于自己的工作。
膩膩歪歪在一起沒什么錯,當然努力的工作做好每一顆螺絲釘也很重要。
就如同紅武公社的社員們。
種地的種地、種植蔬果的種植水果蔬菜。
能進公社廠子里工作的那就去上班。
總之,每個人都能夠從這緊張的冬日氣氛中,尋到找一些能夠做的事情。
不養閑人不養廢人。
南雁在來到紅武公社后,再度強調這事。
留下馬書記和趙留真面面相覷。
他們對老高家的處理似乎太過于小心。
其實做好秉公執法這件事,就沒什么問題了。
這中間,涉及到的是一個所謂的度。
從始皇帝統一度量衡開始,這些古樸的算法在經過兩千多年后,已經逐漸被時代淘汰。
然而在大多數人心目中,也還有法理公道一說。
南雁在公社待了一天,重回劉家的農家小院,感覺和之前又不一樣
昔日籠罩在劉家人頭上的陰霾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豁達樂觀。
如果知道林家老大還活著,那該是多么美好的一事。
只可惜梁金生在香港還有他的工作要做,只怕有生之年都難以回到故土。
南雁短暫的哀嘆落入到劉煥金眼中,“怎么了,吃的不舒服”
“沒有。”南雁笑了笑,“對了媽,林蓉最近怎么樣”
南雁過去好幾個月要么出差要么就在蕪湖待著,只是隱隱聽說了那么一句,至于談戀愛的對象到底是誰,也不知道。
劉煥金嘆了口氣,“兒大不由娘啊,小時候倒是聽話,跟著你身后巴巴的喊嫂子,就怕你離開這個家。”
后來雖然人走了,但是這股子精氣神一直都影響著林家三口。
但當林蓉出去讀書時,劉煥金其實對女兒也已經失控了。
她其實也不是掌控欲非常強的家長。
覺得如果有理有據倒也沒事,怕的就是年輕姑娘亂來。
這可不能胡亂來,畢竟人在外面生活,家里人怎么都照顧不到啊。
但林蓉還真是
“談了個對象,但到底是誰家住哪里什么工作,一概不說。”
南雁聽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她這是”
一股腦扎進去了。
這樣合適嗎
南雁覺得有必要找林蓉好好談談。
林家二老拿自己當親閨女,林蓉是她看著長大的,除了沒血緣關系外,跟親兒子有什么區別呢
劉煥金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擔心怎么可能完全遮掩得住呢
南雁回到首都的第一天,就去林蓉單位那邊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