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冷血”
“沒有,只是以為你會對他們愛護有加。”
南雁忍不住笑了起來,“在你眼中,我這么溫柔呀。”
“嚴肅活潑并舉,高副部長一向多副面孔。”
“那你喜歡哪副面孔溫柔的,還是嚴肅點的”
賀蘭山耳尖微微泛紅,“都很好。”
南雁忍不住的笑,“我就那么好啊。”
是啊,很好很好。
賀蘭山看著跟自己鬧騰的人,眼底都是溫柔繾綣。
別樣的春節假期,他真的是再期待不過。
汪小超的家鄉地處沿海地區的內地小縣城。
不像是北方沃野千里。
這里遠眺而去便是山川連綿。
汪小超的家鄉寧平縣倒還好,雖說也有山脈連綿,但不阻礙與外界的聯系。
自古而來形成的道路十分寬敞。
騾車穩穩地拖著人往前去。
“第一次”
賀蘭山面色微微泛白,明顯強忍著一口氣。
他暈車。
這一開口,整個人扶著騾車嘔吐起來。
對比南雁面色不改,倒是十足的孱弱。
趕騾車的漢子遞來一個牛皮水囊,南雁擰開送到賀蘭山嘴邊,覺得好像不太對。
等看到那白色的面皮上浮現微微的醉紅色,她忍不住扶額,這里面裝的是酒啊。
以毒攻毒的效果大概十分不錯,賀蘭山似乎沒那么暈車了。
當然這并不妨礙駕車的漢子把這當笑話似的說出去。
在公社這邊接人的汪小超阻攔不及,臉上有些尷尬。
這不是楊秘書,感覺也不像是派遣到這位領導身邊的保鏢。
再加上南雁挽著胳膊的緣故,怎么看都像是兩口子。
說人丈夫的笑話,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我們賀工坐小轎車習慣了,大概還是第一次體驗這么古老的交通方式,也算記憶深刻了。”
新奇卻又有些糟糕的體驗。
賀蘭山臉上帶著些酡色,“爭取早點習慣。”
汪小超瞧著兩口子沒什么架子的模樣,微微松了口氣。
他沒有立即帶人去參觀現在的玻璃廠,先安排人在公社的招待所住下,又連忙去安排晚上的接風洗塵宴。
人大老遠的過來,總得吃好喝好招待好。
南雁還真有些疲憊,不過倒也沒歇著。
在招待所這邊,跟里面的服務員閑聊。
“小超可真不一般,為了這玻璃廠可是跑前跑后,一個月穿破了十雙鞋,因為這還險些跟他媳婦離婚呢。”
南雁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覺得耽誤人嘛,再加上他娘是個不省心的,就想著離婚別再委屈了媳婦。”
險些離婚,到底還是沒離成。
招待所的服務員很是擅長營造氛圍,“這不一提離婚,小超他娘先著急了,也不敢再找兒媳婦的不是了,現在一家子人倒是和和美美的。”
即便面對的是自家人,也得有些手段。
服務員去忙活別的事,留下南雁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怎么了,他處理的方法不妥當”
“倒也沒有,就覺得遇到開明的父母還真挺難。”
汪小超有個難搞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