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涌上心頭時,杰奎琳有些后悔上了這趟航班。
明明在機場等待的人是她,但她又覺得自己似乎是獵物,不自覺的被高南雁引入圈套之中。
“加德納女士。”
林辰的提醒聲讓杰奎琳加德納很是郁悶的在支票上落筆,“如你所愿。”
“謝謝加德納女士。”林辰笑瞇起來有點南雁的影子,“您要是不樂意的話,我們可以把您放在新加坡。”
說得你好像能做主似的。
杰奎琳加德納花了錢,可不想事情沒辦成。
她很快就集中注意力,和南雁討論此前的刺殺事件。
“key你精通各國文化,應該知道政治并非一言堂,各方勢力都會牽扯其中,不定是誰下了黑手。”
“所以,英國政府就這么廢物的連這都沒查出來”
南雁嗆人向來有一套。
杰奎琳加德納的臉色微微尷尬,“您應該對邦交國家有著最起碼的尊重。”
“你們對我的性命都無所謂,我干嘛這么圣母的尊重你們的政府,要不這樣好了,我讓我的秘書打加德納女士您三拳,希望屆時您依舊對我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杰奎琳加德納看著能言善辯的人,登時意識到這不是發表國民演講糊弄那些愚蠢的選民。
她面對的是一個精于算計,能言巧辯的人。
自己與高南雁有唇舌之爭,純粹是自取其辱。
“這件事我們已經與你們進行了多次交涉,我不知道那位褚副部長到底什么意思,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高副部長究竟想要什么。”
南雁聞言淺笑,“說的好像是我委屈了你們似的,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要不是我的秘書見機快,大概這會兒我已經連人帶盒兩斤半了。”
說的是俏皮話,但杰奎琳加德納壓根笑不出來。
與苦主直接對話,固然更為高效。
但想要付出的代價只會更多。
這個認知讓杰奎琳加德納懊惱自己沖動行事,如今上了賊船,想下去都十分困難。
機艙里短暫的沉默了些許時候,來自英國的女士抓了一把金色的發絲,“我盡力去爭取,這件事應該到此為止了女士,為此我們可以給出最大的誠意。”
她已經最好了被高南雁宰一刀的準備,然而當得知對方要求是降低關稅時,杰奎琳加德納沖動的想要站起身來,但又被安全帶給束縛在了座位上。
那個十分難搞的褚副部長與眼前這個女人,是一條船上的。
然而即便有了這個認知又如何為時已晚。
飛往硅谷的航班時間漫長,這原本該是磨嘴皮子的時間,結果杰奎琳加德納如今就是砧板上的魚,格外的煎熬。
拉鋸戰似的談判讓人精疲力竭。
即便對方三人自己只有一人,實際上杰奎琳加德納知道對方并沒有以多勝少。
高南雁一個人足矣。
甚至她精神勁頭還很好。
大概是年輕的緣故。
杰奎琳加德納忍不住感慨,“年輕真好。”
她年輕時也曾經迷倒了許多優秀的男士,而現在卻沒了昔年的魅力。
南雁莞爾,“每個年齡段都有它的迷人之處,我們所要做的就是享受歲月帶給我們的一切。”
“這其中也包括苦難”
“苦難不值得歌頌,但我們可以贊頌戰勝苦難的人。”
沒有利益之爭,兩人現在像是萍水之交的朋友,在閑聊著這些有的沒的。
“我來之前見過莫妮卡。”
南雁并不意外,“她沒有告訴你別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