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希克斯并沒有將股權留給子女和兩任妻子,而是委托給了科迪加爾文,讓他成立一個基金。
這個基金的主要收入是專利費用以及技術入股的公司分紅。
用處嘛,一分為二,資助一些學生念書,另外則是資助一些科研工作者。
具體的細則沒寫,想來是由科迪加爾文來安排。
相較于專利和公司分紅的長期收益,赫爾曼希克斯還有一些儲蓄以及幾套房產、幾輛汽車。
房產和車子都留給了第一任妻子及其兒女。
生前僅剩的那些儲蓄則是一分為二的留給兩任妻子。
對比德國籍的妻子家族龐大,這么一均分,顯得賀紅棉母子得到的遺產格外的多。
這給南雁整不會了。
“沒說留下多少儲蓄”
能夠讓第一任妻子一家告上法庭,南雁覺得這筆錢的數目應該不小。
難道比之前的五百萬還要多
這是不是太有錢了點。
“你不是跟那個小加爾文先生很熟嗎打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
“打聽這個多不合適啊。”南雁還要臉,雖然她已經在盤算著這筆錢該怎么用。
告狀也懶得告了。
南雁匯報完工作打算離開。
于主任喊住了她,“最近還有什么工作安排”
“還沒安排好,您有什么吩咐”
“說得像是你會聽話似的。”于主任沒好氣的說了句,“最近就別四處跑了,老實待在首都。”
南雁一下子就明白這言外之意,留在首都刷臉,關鍵時刻給自己拉上一票,為明年做準備。
“照您這么說,我該沒事就去辦公廳那邊作報告。”
但這樣有用嗎
“該我的跑不了,不該我的我也不強求。”南雁笑著說道“我現在也才十二歲,機會多得是,不在乎這一次。”
真的不在乎嗎
在乎。
但她總不能為了這,就放棄原則吧。
今天為了升職放棄原則,明天她又會為了什么選擇放棄些什么呢
一千多年前,古人就說過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南雁不想開了這個先河。
別人她管不著。
但自己,她總可以的。
于主任聽到這話臉上帶著微微的錯愕,他顯然沒預料到南雁會是這個態度。
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南雁離開,顯然也不想再多說什么。
南雁倒是心平氣和,笑著離開。
留下辦公室里的人有氣無力的埋怨了句,“還以為開竅了。”
還是那個死犟死犟的脾氣,羅成新那一番心思,怕是白費了。
他想了想,給老戰友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反應倒是出乎意料的平和,“這不挺好的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非要她不折手段的去爭取,咱們才能放心嗎”
真要是那樣,那人也不是高南雁了。
“誰說要她不折手段了只是該做的還是得做。”
“她該做的,就是把部里的工作處理好,而不是想法子湊到那些大領導面前討好。”
那不是高南雁該做的事。
于主任哭笑不得,“你這么說,倒是我在這里閑操心。”
“該操的心還是要操,但她是個成年人,你不能把她的路都給弄好,讓她跟個機器似的動彈吧”
他知道,于主任也是為了南雁好。
但你的好也得有界限感。
誰都不是提線木偶,不能由著你的喜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