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出國的事情,賀蘭山的期待也就那樣。
不是沒見過大世面,倒也不至于對此有所恐懼。
他所擔心的是回陵縣。
盡管在結婚的時候見過那些娘家人,但跟現在回娘家又不一樣。
“小賀你這就不知道了吧,之前鐘廠長教了她一些擒拿術什么的,不過這人總愛偷懶,不好好學,還險些吃了虧。”
回鄉的列車上,褚懷良可著勁兒揭短,恨不得把南雁給賣個一干二凈。
南雁的白眼已經不太好使,誰讓褚懷良裝瞎呢。
倒是賀蘭山聽到這話除了笑還是笑,手上倒是勤快的給南雁剝瓜子花生。
隔壁的隔壁的包廂里,李朝陽嗑著瓜子跟石磊八卦,“我看咱們領導跟褚副部長挺熟的,他們倆當初為啥沒在一起啊。”
倒不是說賀工不好,但明顯領導跟褚副部長更能聊到一塊去。
賀工話太少了些。
“大概太熟悉了,跟哥們似的,不適合在一起。”
李朝陽聞言若有所思,“這樣嗎,我還以為是領導結了婚褚副部長受傷,選擇另一種方式陪伴著她。”
石磊聽得眉頭都擰巴到一起,“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小說。”
腦子里凈是這些不靠譜的想法。
李朝陽嘿嘿一笑,“香港那邊流傳過來的,等回去后我找給你。”
石磊“”他有說要看這些小說了嗎
難怪林辰能被她氣個半死,這人就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誰寫的難看的我不看。”
李朝陽當即維護自己的業余愛好,“哪能啊,都是暢銷書,還挺好看,都把我看哭了。對了石頭哥,你有沒有對象啊,也沒聽你提起過。”
很是友好的氛圍頓時消失不見。
石磊起身往外去,“年紀輕輕管的倒是挺多。”
李朝陽笑嘻嘻道“那就是沒有,你喜歡什么樣的我回頭給你介紹啊。這次林辰姐回家過年,怕不是要被安排相親了。有人給安排相親也挺好的,你看我這都沒人管沒人問,沒爹媽的小孩真可憐。”
石磊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一眼,李朝陽臉上可沒有“我是個小可憐”的表情。
真要是同情她,那才是上當了呢。
“喜歡什么樣的我回頭給你介紹。”
他原話奉還,這讓李朝陽愣在那里。
包廂里就剩下她一個人。
年輕的秘書索性躺下來,枕著雙手,“真麻煩。”
賀工雖然話少,但是哄老婆的時候半點不含糊。
哪像她石頭哥,看著挺明白一人,處理感情問題時粘粘乎乎的。
真要是錯失了,看不哭死你。
石磊坐在那小椅子上,看著車窗外荒蕪的田野,偶爾能看到冒著黑煙的煙囪。
沖天而去,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架勢。
“在想什么”
回過神來的石磊這才留意到南雁的存在。
他之前都沒注意
這讓石磊明顯一愣,他分心了。
作為一個保鏢,這并不合格。
如果車上有什么不軌之徒,趁著他愣神的這片刻間,興許已經得手了。
南雁坐下來,看向車窗外。
冬日里的荒蕪從來不加掩飾,有白雪覆蓋之處倒也還好,好歹能說上一句“瑞雪兆豐年”的吉祥話。
但眼下途徑的一片荒蕪,想半天大概也就那么一句“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的自我安慰。
“我在想,之前楊秘書是怎么平衡工作與家庭的。”
不得不說,李朝陽是個壞東西,把林辰整破防了不說,石磊也被她擾亂了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