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新程嘆了口氣一動不動躺著,連眼睛都未睜,“夫人,你也想為夫像大哥一樣當年,母親便是逼著他坐上家主之位,現在呢才比我大幾歲就已經病得沒幾天可活了。”
“老爺這話什么意思,大哥自來就體弱,久病不愈這才把身子骨拖垮了,您身強力壯正當年”
“久病不愈,大哥得的不是什么不治之癥,為何會久治不愈你可細細想過,婦人之見
罷了,你只好生聽著便是,這家主之位不要想了。”
二夫人瞪大眼低頭看著自己的夫君。
不可置信的搖頭,“老爺的意思”
她不敢問了。
老爺的意思,家主的病是事出有因,怎么可能,老夫人把持錦家內務,大哥又是家主,誰能對大哥動手腳
誰能害得了大哥,便是有人,她家老爺能想到,大哥和老夫人能不知道
怎還會讓大哥弄到如今這地步
“夫人,睡吧”
二夫人一臉惶恐慢慢躺下,人進了被窩卻覺得熱乎不起來。
“老爺當年大哥明知家族令被芯玉帶走,為何不難著”
二夫人突然有些害怕,就是想說說話,這個問題也讓她疑惑了一路。
錦新程沒做聲,因為他也沒有答桉,其實若是他那個妹子沒有嫁入皇家,以她的本事和能耐,或許她就是錦家家主
他們三兄妹雖是一母同胞,可是自小大哥就和芯玉關系近些
想起已故的親妹,錦新程不由想起初雪。
越想,越是覺得像,尤其是那雙眼睛
若是他妹子的孩子還在,也是這么個年紀
算了,瞎想什么啊,睡吧
可這一夜,真能安睡嗎至少宮里許多人是徹夜未眠的。
大家都在盯著玉秀宮的動靜,直到東方露白,豐子越才從玉秀宮出來。
“王爺,要如何跟圣上復命”
羅桑一臉擔憂的問了句,主子一宿沒合眼,找了一晚上,整個玉秀宮每一寸都找過了,連地面都刨開了一層,并沒找到要找的東西。
豐子越抬手活動了一下,“如實回話就是,本王一宿盯著,該找的都找了,沒找到就是沒找到。”之前才勞累過度暈在大殿上,這一宿折騰,他這氣色應該有些難看。
今日就要開始金州水患一桉的調查,他還得打起精神,還有一會兒的早朝。
“走吧這會兒父皇應該起來了,先去跟父皇復命,再回去收拾上朝。”
時晨尚早,應該都來得及。
對于結果,宣帝似乎早就料到了,豐子越復命之后宣帝就讓他先回去歇著,連早朝也免了豐子越的。
豐子越不敢不識好歹,只好領命回去休息,他知道今日早朝定是精彩萬分
今日大臣們也來得比往日早些,宮門還沒開便來得七七八八了,都知道今天早朝會有大事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