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九,怎么回事,才聽著出事,怎就扯上金王了」
「金王搬出景陽宮后,景陽宮并未易主,景陽宮流出玉妃的嫁妝,金王自然脫不了干系」
梅時九著急回梅府,就是知道家中聞訊必然著急。
而今,他與金王早已拴在一起,金王出事,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甚至還會牽連梅家。
梅大人聽得兒子這么說,臉上難掩急色,心存僥幸道「東西雖是景陽宮流出去的,可金王畢竟搬出去了,圣上召他進宮,暫時應該不會有事,最多就是問問」
梅老太傅卻沒這么樂觀,「既是沖著金王來的,景陽宮肯定早有布局,怕是金王這次沒那么容易脫身,時九,你可有什么打算」
「祖父、爹,你們先別著急,這件事是針對金王沒錯,可金王也并非他們想的那么簡單,此時宜靜不宜動,先看清楚是誰動的手才知道該怎么動。」
梅時九回時就想了一路,心里大概有了算計。
這件事,繞來繞去,左右不過是兩個目的,要么是為了玉妃的事,要么就是有人要借機趁早除掉金王。
他已經讓人去盯著各王府的動靜,這會兒太子和素王不會進宮,倒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畢竟都牽扯進去了,剩下的就數越王最可疑,可這件事又不像是越王的手筆
「也不知宮里現在什么情況,還沒消息來」梅大人有些坐不住。
「先等等吧」
宮里若是有什么消息,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梅時九已經在心里默默琢磨起來,雖說不能著急要等消息再動,但也要抓緊時間未雨綢繆,先想好一些應對之法。
此事,太子府和素王府都十分熱鬧。
太子正召集門生熱議,連皇后也派人悄悄出宮通氣,商議怎么咬住素王。
素王府氣氛就相對沉悶些,畢竟事情發生在呂家的金貴樓。
程國舅承受了一定的壓力,素王這會兒心情看著可是不太好。
接連失利,眼見著宣帝對他不像從前那般愛重,偏這時候又這檔子事。
「王爺,這事確實是我那小舅子糊涂,可這事明白這就是算計」
「是啊,就是算計,怎么不去算計別家就呂潘達這樣的糊涂蛋,呂家還讓他主事,不長腦子,這次還好是沖著老五,要不然本王會被他害死」
程國舅額頭出了一層薄汗,抬袖擦了擦,小聲道「王爺,您是說這事是給金王設的局那會是誰干的」
「誰干的,本王也想知道是誰干的,雖說不是沖著本王,可是呂家好容易支棱起來的金貴樓算是毀了,這肯定是開不下去了的,本王還投了銀子,本想著添點進賬,后面要花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素王說著瞟了一眼程國舅,眼里意思太過明顯。
程國舅心領神會,忙拱手回話「王爺,您放心,呂家早就說過,王爺要用銀子只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