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聽著也確實是認真分析過的。
“那宿城那邊可有做好準備”
英親王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成王都一一回答了,最后英親王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簡單向大家介紹了一下梅時九,他帶來的軍師,成王也跟著介紹了一下在場的將士們,第一次見面就這么散了,沒有談及下一步怎么做,也沒有任何吩咐,弄得將士們出了大帳之后一個個都有些懵。
“王爺,這來了跟沒來有啥區別這些天,要不是咱們在這死扛著”
說話的將軍姓吳,是一名左參軍,對豐子曦這個混跡軍中的皇子還是很客氣敬佩的,豐子曦在軍中早就有些名聲,畢竟他外祖父一家就是將門。
“竇將軍,剛才為何不跟主帥說說糧草物資兵器的事本王才到遠城沒兩天,這邊具體詳情暫時尚未摸清,茲事體大,不好做主說明,您”豐子曦沒有回應吳將軍,而是焦急的看向另一位年歲稍長些的將軍。
竇將軍聽得這話并沒做聲,而是扭頭看了一眼大帳,眼里看不到對一軍主帥的的敬畏。
扭過頭一手搭在佩劍上,一手摔了一下披風,緩步向前才緩聲開口“王爺到這兩天,便已大致摸清楚軍中目前的狀況,對敵軍情況也通曉得差不多了,身為一軍主帥,到之前就應該把該知道的都弄清楚了才是,王爺,不是老夫質疑圣上的決定,只是這突然派來的主帥,是不是真能勝任,大元已經連著丟了七座城池,朝中竟派了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過來,這仗還怎么打糧草、物質、兵器,要不是我們幾個老東西暫時穩住沒生亂,恐怕不用等到波羅來打,早就兵亂了,英親王年輕時的確在軍中行走,也頗有名聲,到是他已經離朝這么多年了,對軍中之事怕是早就生疏了,更何況是領兵打仗,這是大元朝中無將可派了”
敢說出這一番話,可見這位竇將軍的底氣。
“竇將軍我皇叔這一路趕過來,怕是沒時間提前打探這些,您也說了,他當年也是軍中行走的,這人都來了,過兩天自然就熟悉了,本王相信父皇不會拿西北軍主帥開玩笑,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說不定主帥到了,局勢就會有所轉變”
豐子曦放下身段勸說著。
竇將軍卻是不以為然,倒也沒有再說這些,只是淡淡應了句“也是,圣上和朝廷總不會拿大元江山社稷開玩笑,但愿咱們這位多年沒有碰過朝政兵務的主帥真能帶著咱們扭轉戰局。”
“王爺,也不怪竇將軍那般說,你看看,英親王也就不說了,好歹也算是帶過兵的,那個梅時九又是咋回事嗎,一個文臣,讀了些詩書就能當軍師這就多少有些兒戲了,這打起仗來,還得派人專門護著他打仗可不是紙上談兵,再有文采也沒用”
這時候另一位將軍也開始嘀咕了,話匣子一打開,你一言我一語的,豐子曦一臉為難的不好做聲了。
“早就聽說帶兵不容易,今日算是見識了,王爺明明已經知道大概情況,卻是一言不發,也不入城而是在城外扎營,王爺可是知道波羅要攻打遠城而非宿城”
將軍們都走了,梅時九這個軍師終于開口了。
“到底是誰一言不發,進來到他們走,你小子就一句梅時九見過各位將軍”英親王白了梅時九一眼,接著嘆了口氣坐下接道“連你都猜測波羅要攻打的是遠城,他們這些鎮守在這的將軍卻都以為波羅下一步要打的是宿城,也難怪要連丟六座城池了,再有,糧草輜重出現問題,若是正常情況,又逢戰時,軍中早就該出事了,可是你我看到的卻是一派寧靜,軍中沒看到任何動亂的跡象,這說明什么,軍中有人過于德高望重了,這種事都壓得住,本王這個主帥還說得上話真有人當回事最重要的一點,剛才成王說了那么多,唯獨沒提被奪走城池百姓的情況,那都是大元子民,城池丟了,難道子民也都棄了嗎”
英親王說到這,有些痛心疾首,難怪回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丟,大元軍中就有天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