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指其它生物的基因進入人體,打亂了原本的基因序列,進行重組與改造,出現煥然一新的樣貌。
近幾十代人親眼見證了人類從鼎盛科技時期走向敗落、一座座繁華興盛的城市塌陷為廢墟,目睹了最初的幾十億同胞到如今的寥寥無幾、史前文明的消亡
但并非一開始就這么絕望。
坍塌最初,人類科技水平尚且處于巔峰,只把這場污染當做一場災難,尚有應付的余力。
直到后來,人類迎來了真正的滅頂之災隕石季,又被歷史稱之為毀滅季。
那一次,人類幾乎就要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數不清的隕石砸向大地,毀了安全基地、引以為傲的科技,人類被迫躲進地下。
同時,可怖的輻射也導致其它物種更可怕的污染病變,人類岌岌可危。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司伏說“適者生存在任何時候都是真理。”
躲在地下的那些年,為了生存,幸存者開始研究污染基因與人類融合、并保持理智的可能性。
他們的研究成功了。
人類部分群體開始主動選擇被污染,為自己注射一些經過處理的其它物種基因細胞,獲得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長出翅膀、觸手,比如像司伏一樣獸化的手臂。
但不是所有人都支持這樣做,一些人認為,這不是進化,而是對人類身份的背棄。
畸變者稱呼由此而來。
最初的幾年一團糟,沒有秩序,沒有領袖,畸變者與普通人類的矛盾在生與死的壓力下與日俱增,幸存者們還沒在這個陌生的新世界立足,就差點內訌而亡。
“監管者組織最初就是這樣出現的。”司伏沉默著,“他們以維持普通人與畸變者之間的平衡而存在,同樣擁有監管畸變者的責任。”
雖然進化讓畸變者擁有了與污染生物戰斗的能力,但同時也面臨著巨大的風險。
從選擇基因融合開始算起,三十年之內,他們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會失去理智,這種情況也被稱之為失序。
也就是說,有很大一部分人,一旦選擇了基因融合,就只剩下三十年甚至不足三十年的壽命了。
雖然殘酷,但立場不同,堅守人類的血脈的普通人無法理解這些。
他們只覺得和一群隨時會失去可能理智的畸變者們生活在一座城市里,每天都會惶惶不安。
而監管者的出現維持了兩者之間的平衡,所有畸變者都需要進行一月一次的污染指數檢查,一旦超過60的安全閾值,就會被監管者就地正法。
同時,監管者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有處決被感染者或失序者的權利。
桑覺懂了“如果你們失序了,監管者有權處決你們,但是跟你們出來的監管者無緣無故殺了你的隊友”
“是的他是個敗類。”
“他叫什么名字”
“特雷爾。”
桑覺表示自己記住了“好的,你只需要我幫你把忘憂蔓帶回去嗎”
司伏其實已經不抱希望了。
一個在封閉廢墟里長大的少年,什么常識都不懂,他會開車嗎
要知道主城距離這里有一千多公里,憑借雙腿是走不回去的。
而且桑覺不是主城居民,連身份卡都沒有,他會直接被士兵攔在城外,根本進不去。
桑覺說“我會想辦法的。”
司伏嘴唇動了動,到底還是把背包扔給了桑覺。
里面有一枚楓葉徽章,一本記錄本,一張地圖,一些營養劑和干糧,一套干凈的衣服和鞋子。
桑覺將裝著忘憂蔓的玻璃容器也放進背包,問“那些裂縫里有什么”
司伏艱難搖頭,汗水浸濕了他的頭發,他快堅持不住了,那些破蛹的白蛾正吸食著他的血肉。